二十九 名流社會(2 / 2)

“既然他說是擦傷就算作擦傷。你在那裏慌什麼慌。倒不如坐下來看著他現場示範浪費血資源。”帶著諷刺語氣的聲音傳來。月朔艱難轉向聲音來源處,“不是說不來嗎?怎麼會突然跑來?母親。”這個時候她應該在房間練功才是。

眾人呆呆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兒。月朔不是孤兒嗎?怎麼突然之間跑出一個母親出來?而且還是那麼年輕的母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陳寅在說謊嗎?

深藍色的紗衣覆蓋純白的衣裙上,腰帶勾勒著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滾著銀邊的衣擺宛如盛開的花朵散落在地上。一頭藍紫色的長發用名貴的玉簪挽在腦後,留下一絲發垂在臉龐。絕美的容顏上有著與月朔相似的寒意。

偶爾冒起想要過來看一下熱鬧的念頭,在通知管家之後便獨自出門。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踏進大廳便這刺眼的一幕,再好的心情也會隨之而消失。好一個無視命運的愚昧無知的人類,他在逼自己殺了他。

月朔苦笑著問道:“母親,不如我送你回去。”她在生氣,確確實實在生氣。記得那年她也是因為生氣差點將那些對自己不敬的人全送給閻王。再不把她帶走,當年的情景就會上演。他可不想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淺寒抬腳毫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就你這個小樣還想送我回家?等我處理好之後再回去。我可不想整天被人指著背後罵。”月朔被她那不輕的一腳幾乎去掉半條小命,莫笑連忙扶住他才不讓他的傷更加厲害。

“你就不能注意一下他的傷嗎?他現在可是有傷在身,哪裏經得住你的折騰?”她是怎樣做母親的?兒子受了傷一點也不關心,還在那裏落井下石。她是擺明要取兒子的性命。

淺寒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就是這樣關心兒子,他都不吭聲你隻是一個外人,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意見?小姑娘別天真了,快點看清這個社會,不然的話你會不明不白地死在最親的人手裏。”

月朔苦笑一聲,母親的性格就是如此的頑劣,一心隻想著玩,即使身為她的養子也無法讓她以正常心對待。或許正因為這樣母親才會選擇那麼另類的人生。沈洛才會想用自己來綁住她,讓她可以對人世偏激的態度有所改變。

隻可惜自己沒有像沈洛所想那樣將母親對人世的偏激減去。反而讓她越來越討厭人世,若不是有那一份承諾,她真的會遠離人世,去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生活。

在月朔沉思的時候淺寒已經來到陳寅的麵前,“你雖為上流社會人士,但是在我的眼裏,你們隻不過是被人擺布的人偶,沒有自我的人生,連生命都是由自己作主。這樣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別人?”

隻有人類才會被眼前的一切欺騙,去追逐那些虛幻的愛情,永遠迷失自己。這就是自己所討厭人類的原因。為什麼非要追逐愛情?難道沒有愛情他們就不能活下來?還是說他們如那人為了愛情不惜放棄所有?連親情也挽不回她的心?

陳寅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地看著淺寒,“你真的是他的母親?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母親?你以為隨便說說就可以瞞過世人的眼睛?”其他人紛紛點頭,她看上去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又怎麼會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母親?

“你以為我是你母親嗎?我可是有好好保養,說不定到你老死的那一天,我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淺寒衣袖一揚,一記耳光在他臉上著陸,“給我聽好,如果你再敢傷害月朔,我可以保證連你自己也不會知道死神是何時接近你。”

四周的空氣被寒意所凍結,讓陳寅無法呼吸空氣,就像離水的魚兒一樣張著嘴。在他身邊的人一臉驚慌的神情,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隻是一個眼神就讓人無法動彈。這究竟是什麼人物,為什麼會讓他們感到如此的壓迫感?

淺寒慢步來到月朔的身邊,“還要在這裏待下去麼?”月朔搖搖頭,他才不會願意繼續待在這些人麵獸心的禽獸的中間。“既然如此,隨我回去。”淺寒彎腰揪著他的衣領在他沒有反應過來就拖著往外走去。完全不理會這個動作招來莫笑多大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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