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寒打開時空之門來到一個陌生的時空裏,這裏應該不會被任何人找到,更加不會有突發情況讓自己煩心。漫步來到一望無邊的草地上,看著遠方的山景。“你還要在那裏躲到什麼時候?是想要變成真正的大山?我敢確定你永遠都成不了大山,說不定連石頭都不能。”
就憑他那種性格,想成為一代明君也是不可能的事。過於優柔寡斷的人根本就不能在關鍵時刻痛下決心。想要他依靠自己的判斷來成就大事,那比請鬼抓藥還要難。讓鬼去抓藥必死無疑,比他前後思量來得要快。
“難道我就不能成為大山?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法音出現在她的麵前。這個淺寒,無論是輪回前還是輪回後都是一個樣。果真是天性難改。實在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本性,連劫難都不能讓她有所改變。
淺寒上下打量他一眼,“別人或許還有那個可能性,至於你,打死我也不會承認你有那樣的潛質。你也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我也不怎麼看好你的實力。看來琉璃回到天界並沒有惹什麼禍,不然你也不會那麼早就跑來當活化石。”
想要自己乖乖承認失敗是沒可能的事。即使現在自己與他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區別,也不能讓自己一身的傲骨被人踩在地上。獻媚的事不是天縈淺寒會有的行為。從一開始就不懂得如何去討好別人,看別人的臉色做事。
聞言,法音皺了皺眉頭,“那個鬼精靈哪有一天是不鬧事?明明是有了夫家的人還是那麼的不講理。真不知道風朔是如何忍耐她的無鬧。幸虧沒有你在一邊煽風點火,她一個人怎麼鬧也是有限,其他仙家也能夠應付。”
一提起琉璃,他的頭就隱隱作痛。以為她有了風朔的相伴就不會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天界也可以重拾寧靜,可惜事與願違。那個琉璃可是變本加厲,捉弄人起來連分寸也沒有。幸虧被她捉弄的是仙家,否則早就死傷無數。
淺寒白了他一眼,真不知道該說他這個天帝無能還是無用。連琉璃也不能製服,難怪那些上仙從不將他放在眼裏。換了是月朔,自己絕對會一腳拐過去,讓他去閻王那裏報到。如此無能的人根本就不應該留在天界。
真的不知道上一任的天帝是怎麼想,居然會選一個無用無能的人做天帝。難道他認為三界再也沒有任何的災難,所以不需要聰明的人來統治三界。還是說他隻有一個笨兒子,不得不拿來充數?
“淺寒,別以為你在心中想我就不知道。我雖然是製服不了琉璃,但是不代表我就不能成為天帝。你可要收斂一下,別讓我生氣。”法音提醒某人不要過於輕狂,否則隻會為自己帶來無窮的災難。
淺寒隨意坐在地上,毫不在意草地會將她的衣裳弄髒。“天帝,別人或許不知道我憑什麼如此輕狂,完全不將三界放在眼中,將三界的生靈當作棋子。難道你也不知道我是憑什麼?若是這樣,你可真叫我失望。”
法音一聲輕歎,手指重疊平放在眼前,右腳往後微微彎下,“恭喜天君曆劫成功。”她的劫難本來就沒有,全是她一手造成。如今失去所有的一切甚至被逐出三界,她卻還保持本來的天性,麵對人世間的種種誘惑沒有半絲的動搖。
那一身逐塵不染的氣質更是三界生靈不能相比。這樣的她已經超出三界之外,遙遙淩駕於眾上仙之上,成為能與創世神並肩而站的天君。她是第一成為天君的女子上仙。那個承諾沒有約束她的身心,讓她成為人世的灰塵反而讓她完全脫離三界。
淺寒不躲不避,“我還以為你真的變傻。沒有想到你也不怎麼笨。居然看的出來我已經曆劫完畢。不錯不錯。”也許這個天帝還是有一點用處,否則也不會坐在寶座上那麼久也沒有被人趕走。
在失去一切之後她以歐石楠的花瓣作為媒體,在自身的體內重新構造新的本體。這才在最危急的時候保住自己的性命,也衝破了千萬年來上仙一直無法突破的難關,成為不受三界主宰控製的天君。
“我若真傻成那個地步,就不會與你定下約定。我真的想要你們其中一個死在人世,永生淪陷在六道輪回之中。”法音坐在她的身邊,“不但被你輕易化去,還讓你成為天君,再也不受三界的控製。說起來是我的失策。”
淺寒若有所思地問:“天帝,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憎恨我們?按道理來說,我們隻不過是並蒂的缽特摩,沒有什麼值得你去憎恨。我們也不曾犯下彌天大禍,你的恨意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