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是何苦？”法音歎息看著座上的人。為何她非要如此的倔強？連一絲後路也不給自己留下。難道說她真的想讓所有的人離開她，讓自己永遠被無數的孤獨占有。這就是她要成為天君的真正理由嗎？
“我反而到不覺得有什麼何苦。”淺寒悠閑地回答。但是一臉的死灰顯示著她不是像語氣那般悠閑。法音搖搖頭，“若你將那一身的修行取回來就不必在這裏受疼痛的折磨。你這個人就是心太軟嘴太硬。”
“莫非你是想讓我將那些封印在體內的力量釋放出來？是不是不甘心讓位給你的兒子，所以想要弄一個三界混亂來讓你重新等位？若是這樣我絕對奉陪。到時候你可不要反悔這個約定要殺我滅口即可。”淺寒笑著反駁他。
誰做三界的主宰，她不會在意，也不會為了天地的定律而死守。隻要誰有能力有野心，就可以統治三界。也可以說自己是牆頭草隨風倒，絕對沒有效忠的主子。
法音再也忍耐不住，狠狠一記手栗落在她的頭上，“現在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玩？你不是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現在居然對自己的生命不聞不問，你是不是想死在這裏？”愛玩也不看一下時間，如今哪有那麼多時間讓她隨意揮霍？
現在的時間對於她來說，比任何都要珍貴，她怎可如此不經意？再這樣嬉笑下去，那就什麼也挽不回。她真的想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罪孽，成為三界之中的罪人。寧願死也不肯讓三界生靈知道被掩藏的真相？
“很痛你知不知道？”淺寒笑嘻嘻地揉著頭，不是她的痛覺神經出了問題感覺不到痛，而是此刻她身上的痛比那一記手栗更加痛。當年重生時因為沒有足夠的仙氣，導致落下終生相隨的痛楚。每一次發作就會減短她的壽命。
一萬年來她已經發作無數次，壽命也在不斷地減短。若不是她強行利用重造的本體來掩蓋，恐怕早就被琉璃發覺，蓮殤也恐怕死去多時。然而這一切都是隱瞞著三界，隱瞞著所有生靈而進行。
她說過三界的生靈隻不過是棋盤的棋子，隨她命令而改變的棋子。沒有人值得自己將一切告知。即使身為自己命定之人的軒轅逸也是如此。本來想他可以保留三世的記憶，會帶給自己驚喜。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讓自己落空。
對於禦塵，她已不再抱有希望。心在她奪走指天劍那一刻完完全全死去，即使用靈丹妙藥也救不活。蓮殤更加指望不上，那麼笨的資質又怎麼會超越禦塵，先她一步想到？至於琉璃，自己不想將她牽扯其中。
琉璃那個丫頭已經有牽掛的人。萬一她為了自己而弄得下凡曆劫甚至元神俱散，風朔一定會跟隨她而去。到時候他們的命運就會發生巨大的變化，他們將不會成為伴侶而成為敵人，永生永世的敵人。
若真的變成那樣，豈不是害了這一對難得的情侶嗎？琉璃對風朔用情至深，是三界不可比擬。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是從她一言一行之中便可以發現，她處處維護著風朔，對他不敬的仙家都被她教訓一番。
“為什麼它們會選擇你而不是禦塵？按道理來說，她應該比你更加容易接受那股力量的存在。你隻不過是她的妹妹，又怎麼會一聲不響將那股力量引至你的體內不被禦塵發現？”法音疑惑地問道。他可是想了萬年也想不透這個謎題。
白色的缽特摩不是更容易受它們的影響，成為它們最佳的選擇嗎？怎麼會選擇紫色的缽特摩？她可是比禦塵要倔強好幾百倍，說不定還沒有進入她的體內就被她滅殺。那種事淺寒可是做得出來。
“那個簡單，等你見到我殺人的時候就會明白為何它們會選擇我不是禦塵。”淺寒還是那樣的笑著。隻因為禦塵過於心軟，優柔寡斷。在緊要關頭總是做出與結果相反的行為，而自己可不一樣，哪怕是無知小兒也可以毫不留情揮劍。
“先不說這個，你真的要他們永遠以為你是為了成為天君才會如此無視三界定律？若真是這樣他們可是連見最後一麵都沒有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到最後才後悔。”法音細心地為她添上可以暫時幫助她壓製痛楚的香茗。
淺寒接過香茗，“若說我早已萬念俱灰，死亡對於我來說跟睡覺沒有任何區別。你會相信我嗎？”在踏進輪回那一刻起，再也無法讓自己起任何的興趣，隻是按著身邊人的意願，周邊的環境而改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