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默所說，王山河其實隻是生活在他記憶裏的一個影子，因為種種不知道的原因，王山河竟然走出了他的記憶，到了真實的世界，當王山河剛一回來的時候，陳默立刻發現了這其中的不正常，於是直接現身，詢問始末。或許對普通人來說，正常的記憶裏出現小小的誤區會很正常，但是對於陳默這種人來說，任何記憶出現一絲一毫的記憶差錯幾乎都是不可能的，甚至說都是天大的變化，所以他立刻趕了過來。
王山河麻木的看著陳默，問出他第一個有意義的問題，“你是人嗎》？”當然這句話並不是侮辱，而是正常疑問。
陳默很欣賞的看了他一眼，“從狹義的人類定義來說，我不是，如果從廣義以智慧來論，我是。”
“高等動物？”
“雖然我很不喜歡高等動物這個詞語，但是從人類的角度來解釋，不錯。”
王山河很確定，這貨不但懂人類的語言，而且有點話癆的傾向。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陳默不耐煩說話了，“看著我的眼睛。”王山河不由自主的盯住陳默，隻感覺腦海之中突然翻江倒海，龐大的記憶一波波湧上。
我叫陳默，不對不對，我叫王山河。不對不對。
記憶瞬間將王山河淹沒。
良久，王山河看到猛地一顫，然後醒來，看著依舊坐在那裏微笑看著自己的陳默，心中五味雜陳。“世界末日是你引起來的？？”
“抱歉，我被大宇宙意識引導，死亡的危險無時無刻不存在我的身邊，受了重傷之後被迫落在地球，如果從你所謂的引起來說，的確，大宇宙意識喚醒了地球的蓋亞意識，將整個地球鎖死封殺，就為了殺死我。”
“大宇宙意識為什麼殺你。”盡管王山河已經在記憶裏經曆過，還是不由自主的問出來。
“你覺得人類或者智慧生物對於宇宙或者對地球算什麼東西。”出奇的，明明知道王山河已經經曆了一切，但是陳默還是細心解說。
王山河沉默，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記得地球上所有的神話小說裏，很多強大的神仙都有一個本領，最著名的就是孫悟空了，他拔一撮毫毛，就能變成無數的小猴子，跟他的分身一樣。但是這些小猴子都在他的控製之中，對吧。”
王山河木然點頭。
“如果這些小猴子突然有了自己意識了呢。孫悟空拔一撮毫毛，然後變成無數的小猴子，這些小猴子統統有了自己的意誌，他們會跑，會害怕從新變成毫毛，會想要擁有自己的生活。就好像神話所說的血肉有靈，每一滴血肉都有了自我的意誌，那麼血肉的主人可以允許他們變成小猴子，變成其他的東西，甚至可以隨便亂逛，但是他會允許這些變化後的小東西脫離自己的掌控嗎？”
王山河看著陳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智慧生物都是大宇宙的分身，哪怕是再再係微不足道的分身，每一個分身成長壯大，但是卻不願意回歸自身，大宇宙最後被分食殆盡，你願意嗎？”
“大宇宙也是個人？”王山河澀然發問。
“大宇宙要是人，怎麼可能有分身逃脫，而且這麼多分身逃脫，你當智慧生物那麼少啊，你當地球真的是宇宙中心，你當人類真的是天之驕子啊。我是受了重傷才逃到這個偏僻的角落，無意間發現竟然還有擁有智慧的族群存在。”陳默這一科鼻子朝著王山河，嘲諷之意顯而易見。
“大宇宙就是大宇宙，他或許有本能的意識，但是絕對不會太強，就好像你們人類發明的電腦和電腦程序，他有最基本的本能和運行規則，但是絕對沒有自我的智慧，大宇宙是電腦，他的運行就是總的規則，而地球的蓋亞意識就是無數程序中的一個小程序，雖然這個解釋非常簡陋，簡陋到隨便一個人都能推翻，但是我現在隻能根據你的腦子這麼跟你解釋，你能明白了嗎？”
“大概明白。”王山河滿是濃濃的苦澀。
“當然，我們算分身，你們頂多算細菌，而且是細胞的細菌。”陳默撇嘴。
“為什麼這麼說。”
“強大的稱之為分身，你們人類那麼多，但是隻能算細菌了，我們這些分身對大宇宙意識來說，是必須消滅的存在，而人類雖然已經開始對大宇宙造成破壞，甚至導致一個星球慢慢走向滅亡，但是還在可控狀態，甚至地球的蓋亞意識對你們都能產生絕大的影響，實在不行，你們所謂的末日就能夠將你們毀掉重新來一遍，當然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隻能算細菌，嗬嗬。”王山河神經性抽搐。
“是啊，你暈過去的時候我順便檢查了下你的身體，本來我都不想了解的，但是你是我記憶裏的一個變數，我比較好奇，就檢查了下，結果發現，你們人類還真是被壓製的死死的，從你身上的封印來看，至少地球上的人類已經被毀滅過不下三次，至於不自稱人類而跟你們有基因傳承的已經被毀滅的智慧生命，至少也有七八種，也就是說，你們地球，嗯，不對，是地球上的智慧生命，已經被毀滅十次以上了。我看了你腦子裏的記憶，在你們人類看來，已經有了對地球毀滅的能力，偏偏你們還一點點的自控能力都沒有，我並不是推卸責任，當你們的核彈再次響起的時候，也就是你們人族滅亡的時候，不是互相毀滅，而是地球蓋亞意識的掌控，怎麼樣，你們所謂的科技，現在在外麵還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