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昕結果劍匣,緩緩的打開,匣內紅布上,擺放著一把精致的長劍。劍把上纏繞這一圈圈絲麻,泛著淡淡的輝光,劍柄是一個黯淡的凰,盤旋往上延伸到鋒利的劍刃之上,流線形的劍刃在陽光的照射中,躍動著點點寒光。
所有的人都默不出聲,看台上的幾個人也注意這池昕接下來的舉動。
池昕將長劍抓在手中,沉寂片刻,在身前虛晃兩下,模糊間眾人仿佛聽到了鳥鳴之音,劍柄處的凰也在這時散發出奪目的炫光。池昕抓著長劍,走到四個演武場前,將劍垂直往下鬆去。凰劍輕易的沒入泥土三尺由於,堪堪隻有幾分劍刃還在外。
“這便是凰劍,若有不信,盡可此時上前查看一二。不過,過了此刻在有人靠近凰劍,格殺。”轉過身,池昕緩緩的道。
“下麵就由池府管家來說一次此次比武大會的規則,希望此次大會,少些傷亡。”眼中閃動這一種奇怪的意味,看了眼祝山,池昕往看台上走去。
這時人群中才傳來幾絲聲響,不過卻沒有一人上前去看那凰劍是真是假,那麼多高手全在看台之上,沒有一個人下來查看,自己若是跑過去不知死活的看上幾眼,必然會被池府幾下仇恨,沒有人會這般做吃力不討好之事。
祝山站在側首,微咳兩聲,將手中的本子放在麵前,看了眼身前黑壓壓的人群,朗聲念道:“此次比武大會,不限參賽者,隻要覺得有能力者便可上台,每人隻限一次機會。生死無倫,倒地不起者敗。不限手法,毒藥暗器皆可使用,不限兵刃,不限時間。”
說完,祝山合起手中的小本:“不過還是希望各位以和為貴,盡量手下留些餘地,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將對手逼的太緊,畢竟都是武林中人,大家都有再次見麵的機會。”祝山看了眼看台上的寧烈,繼續道:“至於來此旁觀的民眾,池府的意見是盡量離得遠些,畢竟刀劍無眼,若是一個脫手,很容易便會傷到。還是不要好奇為好。”
說完,祝山轉過身,走到看台邊緣,敲響了一麵銅鏡,“當”一聲響後。比武大會正式開啟。
一片安靜,圍在練武場邊緣的平民交頭接耳,一時間沒有任何人上台比試。祝山靜待片刻,便坐於看台邊的一個太師椅之上,招手喚來幾個家仆,吩咐幾句。
四個家仆走到練武場的旁邊,數個壯漢抬著一塊高大的石碑往台前走去,片刻便將那石碑立在場中。這會兒一個瘦如竹竿的家夥慢悠悠的走上一個練武場,抱拳向下示意。怪笑道“看來大家對這次的演武很拘謹,不如就讓我釣叟張甄取個彩頭。”
此時池昕已經走上了看台,看台上陸續的又上來了幾人,池昕一一抱拳示意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看著台下總算有那麼一人上來,微微一笑,仿佛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張甄在演武場上並沒有等待多久,一個矮小的老頭便躍了上去。
“蓮花手吳葵,您老人家這麼大的歲數,難道還對那凰劍有那心思?”張甄怪笑的看著上來的人,陰陽怪氣的笑著。
“張甄,別以為你師傅是花太歲便學他的語氣,老子跟你師傅交手的時候還沒你呢。”吳葵耷拉著雙眼,緩緩的走到張甄的麵前。“上次看你在天機榜上排了三百多號,今天老夫就代你師傅考教考教。”
張甄眯著眼,伸手從背後取過一根釣杆,這根釣竿便是他的武器,釣竿全身用金屬打造,伸縮自如,魚線更是用青蠶首吐出的絲線所製,尋常兵器根本就砍不斷。張甄取過魚竿,在手中轉悠兩圈,腳下微微使力。“吳葵,我敬你是前輩,便讓你一招。”
吳葵的麵上看不出絲毫神色,聽到張甄的話,眉一挑。也不謙讓,右足在地下使力一頓,身子飛快的衝向張甄。
張甄側身躲過吳葵的衝撞,手中的魚竿成棍狀挑向了吳葵的腰腹,手指在魚竿上輕點,魚竿底部一聲輕響彈出一把泛著幽綠光的短刃。
吳葵仿若早已料到張甄會食言,不理會即將碰到腹部的短刃,四根手指飛快的插入地下,身子仿若陀螺一般一個旋轉,雙腳便在這時擊向了張甄的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