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聽宋子山怒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武林盟都到咱們巫山來耀武揚威了。難道咱們還要做那縮頭烏龜嗎?”他素來性子耿直,遇到心中不爽之事,總是由性而發。隻聽他又接道:“依我之見,咱們集齊巫山弟子,一起去赴龍吟之宴,倒要看看他史漫天能耍什麼花樣?大不了拚了一死,倒也顯得我等悲壯豪情。”
洪勇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聽宋子山說什麼“拚死”之言,搖頭說道:“宋師哥,你且稍安勿躁。依你之言而論,我等死又有何足惜?隻是郭祖師辛苦創立的巫山派就要毀於我等不肖後輩的手裏。便是死了,又有何麵目見祖師於九泉之下?”宋子山素來知道這位師弟能言善辯,自知辯他不過,當下氣呼呼的坐了下來,說道:“那你有什麼好法子,快說來聽聽!”
洪勇起身說道:“掌門師兄,史漫天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我想武林各派也不是不知道,隻是自從當年天念峰一戰後,各派好手死傷太多,人才凋零,無力與之相抗。”他頓了一頓,接道:“若是掌門師兄能在暗中聯結幾大派的掌門共同反對史漫天設立分舵之事,相信史漫天也不敢貿然強逼。”張遜風道:“話雖這麼說,但如今的各派掌門都奸猾的很,誰也不肯出這個頭,來反對史漫天。若是我強自出頭,搞不好會給史漫天落得口實,到時乘機發難,而各派又不響應,那可大為不妙。”
洪勇道:“不妨事,眼下咱們所說也都是猜測。到時情形是否如此,還未可知。掌門師兄隻須帶領數十名派中弟子,就算到時翻臉成仇,那咱們也不至全軍覆沒。”張遜風點頭說道:“洪師弟此言甚是,到時見機行事,進退自如,倒也可以。”轉頭對宋子山道:“宋師弟,這留守巫山的重任可就要交給你了。”宋子山道:“此等大事,怎麼不帶我去?難道嫌棄我武功低微嗎?”張遜風道:“宋師弟說的哪裏話?你的武功,他人不知,難道做師兄的還不知道嗎?正是因我對你的武功放心,才將這鎮守大任托付與你。”
宋子山麵露不悅之色,但既然張遜風如此說了,自己也不好推脫。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坐鎮巫山,你們一有什麼情況,便即飛鴿傳書。我好從旁策應。”張遜風笑道:“那巫山就拜托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