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梯盡頭,首先看到的居然是一塊高度約一米五的黑色墓碑,暫且稱呼為墓碑。
墓碑上沒有字,我用手電仔細照了照,發現上麵分別刻著一個狼和狐狸模樣的頭像。遙遙相望如同門神般,栩栩如生仿佛要活過來似的,兩雙眼睛上都點綴著深綠色的寶石,手電一照反射出詭異滲人的感覺。
越看越覺得神奇,因為白狼的緣故我首先注意的是狼頭。這時,感覺那狼頭突然活了過來,猛的咬向我的脖子,我瞬間動不了,隨後喘不過氣來,仿佛要憋死了,用手怎麼去掙脫也掙脫不了……
陳真在後麵看見我怪異的動作,好似明白了什麼,陰險地笑了笑趕緊用手擋住狼眼,拿出一把小匕首,把我往後一踹,開始撬起那綠眼珠子。
我瞬間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隻是進入了幻覺。看到陳真的撬眼珠的動作,我都沒想打這寶石眼珠的主意,陳真二話不說就直接撬了下來。
“咳咳,陳兄弟,不至於這樣吧,裏麵的寶貝堆積如山,為這四顆眼珠子折騰什麼?”
陳真冷笑一聲,也沒有回應我,直到四顆寶石眼珠被他拿到手裏這才說道:“你懂個屁,就你這憨貨還想進寶庫盜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把寶石眼珠裝進背包裏,陳真隨後又推了我一把繼續說:“傻比,前邊帶路。”
我勒個去,草泥馬,這陳真明顯把我當小白鼠了。
“別特麼推老子,老子有腳,不就四顆寶石嗎?老子在北京見多了。”
陳安生笑了笑,給我解釋道:“還真是個傻小子,你剛才看到的幻象差點要了你的命知道不?你看到的跟你做的相反!”
我一愣,聽到陳安生的解釋,怪不得剛才仿佛要憋死,原來咬住我脖子的不是狼,是自己用手掐的自己。你若要問自己能把自己掐死麼?這個我說不出來,也別試,脖子最脆弱,起碼比小弟弟要重要。
算是死裏逃生,從自己的手下活了過來,我有些鬱悶,寶庫門口畫兩個圖像,用詭異的寶石點綴眼睛,顯然是防盜措施。盜寶者中要是有貪財的,那寶石做的眼珠他們肯定要看,這一看就會出事,自殺,自相殘殺,一切都會遭了幻覺的控製。
墓碑後邊是個巨大的山洞,仿佛天然一般,但是隨後又經過人工開鑿過。白雪帶的入口顯然要比我們稀裏糊塗找的入口要好的多。
這裏並沒有人的屍骸,倒是很幹淨。我來回的在黑暗中照了照,發現這裏貌似像一座圓頂的城堡,跟古代城池明顯不像。
來不及多想,陳真在後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至少分出一半的注意力在監視我,寶庫裏太黑,黑漆漆地眼睛在這裏連一米的距離都看不見。
我都不知道白雪那小屁孩兒是怎麼能來去自如的,要說白狼能在黑夜裏來去自如我信,可是白雪為什麼也能視黑夜如白晝?
寶庫裏死一般的寂靜,我小心翼翼地腳步挪動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突然,一個冰涼的小手抓住我的手腕,悄悄地往前拽,力氣不小,我知道可能是白雪在救我,也沒反抗,跟著就往前邊跑去。
陳真立刻把燈光照了過來,誰知一個白影瞬間撲向他,我來不及多想跟著白雪就往前跑,“啊”的一聲慘叫,隨後就是,砰砰的槍響。
被白雪拉進石門裏,隨後白影也鑽了進來,砰!的一聲石門落下。
我算被救了出來,也就是幾秒鍾時間,陳安生還在別處觀察,來不及支援他侄子。
石門裏麵倒是有光亮,四處的長明燈閃著淡藍光,有些朦朧。好家夥,這裏簡直就是一座大殿,更像一個廣場,一隻插著翅膀的巨狼雕像立在中間,全身都是金色的。
我靠在石門旁,拍著胸膛心有餘悸地說道:“哎呀,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自己跑了。”
白雪冷著臉哼了一聲“真笨,笨死了。放心吧,他們一時進不來。”
我隨後拍了拍一旁的白狼,發現他一點傷都沒有。“狼兄還是你給力,等出去了我請你吃牛肉!咱就吃日本的那個神戶牛肉。”
既然白雪說暫時安全,我也不倚著石門了,開始打量起眼前的金色插了翅膀的巨狼雕像。拿出工兵鏟對著巨狼雕像底座就要撬一撬,這要是純金的我特麼要發財了,少說得有一噸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