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臨走了兩步,旁邊的車緊跟隨,然後猛地一個刹車,車的性格就跟主人一樣,一個暴脾氣,尚臨別過眼看著,居然,真的是韓沅鼎。車裏的人很不耐煩,一把推開車門。
在她聽到“砰。”關門聲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下,韓沅鼎繞過車子,大步走著過來,一把拉開副駕駛,抓著她的手,一扯,狠狠的塞進車裏。
韓沅鼎的一些列動作,完成,不到十秒鍾,根本沒有給尚臨喘息的機會,他狠狠的甩上副駕駛的車門,快步跑回車上,猛地踩下油門離開。
尚臨還一愣一愣的,看著擋風玻璃,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是韓沅鼎把她塞上車的?她都忘記了,神經還處在短路中。
前邊是紅燈,韓沅鼎踩住刹車,巨大的回力,將尚臨一個拉回,沒有扣安全帶,尚臨整個人甩了出去,腦袋撞到門上。
韓沅鼎餘光掃過尚臨,尚臨捂著腦袋,一臉疼痛側著身子,身上連安全帶都沒有扣好,難怪剛剛會被狠狠甩出,撞到腦袋,他的心緊了一下,抿著唇,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湊到尚臨的身旁。
韓沅鼎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尚臨嚇了一跳,他要幹什麼?尚臨已經來不及去細想,鬆開捂著腦袋的手,側過臉,她的唇差點就擦到韓沅鼎的臉頰上,尚臨嚇得,下意識,猛往後一退。
韓沅鼎看到尚臨對他避之不及的舉動,心底一陣酸澀,她就這麼厭惡他的存在,厭惡他的靠近?
從收緊的瞳孔逐漸轉變成冰冷,他咬著內唇,用力推開尚臨擋住安全帶的手,大力拉過安全帶,卯足力氣扣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迅速和她隔開老遠的距離。
不管綠燈有沒有亮,他的心就是一陣不爽,狠狠踩下油門,車子迅速向前衝,差點就撞上了前麵一台車,尚臨大喊了一聲“小心。”
韓沅鼎熟練的車技,猛刹車,然後又毫無征兆猛地一下開動,在一旁,還未定過神來的尚臨,再一次被嚇了一跳。
尚臨不停的喘著氣,緊緊拽著一旁的袋子,泡麵發出咯吱咯吱的碎裂聲,惹得一旁的韓沅鼎心裏更是不爽,他恨不得把尚臨手中的零食都丟出車去。
尚臨別過腦袋不敢再去看,冷的嚇人的那張臉,自從那天晚上,她拒絕他以後,把他惹怒了,兩個人,到現在還沒有獨處過,她一直在躲避他。
尚臨一動不動,就保持著抱著東西,側臉的動作。
如果不是那份無形的契約,還真的看不出,陌生如路人的,兩個人,會是一對有十年相識的夫妻。
尚臨一動不動,車內的安靜,讓她整個人都緊繃著,像是石化了一樣,韓沅鼎伸手摁下了車內的音樂,因為他沒習慣在車內聽音樂,這些歌,估計都是kilo放的。
車內好不容易有點聲音,她整個人開始動起來,小心翼翼,還是怕聲音超過歌聲,惹怒了韓沅鼎,尚臨假裝換手抱東西,其實是借機,挪著身子,去透過後視鏡,偷看韓沅鼎那張臉。
她不看還好,一看就真的坐立難安,沒想到,韓沅鼎的臉,比起之前還要緊繃,尚臨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整個人更像是石化一樣,連呼吸都是變得小心翼翼。
氣氛過於壓抑,壓抑到她想咳嗽,都不敢發出聲音,極力的憋著,憋到眼淚都要出來了,尚臨為了轉移那股快要衝破寂靜,咳出來的聲音,故意找話題聊“你???不是在橫店參加慶功宴嗎?怎麼回北京了?”
韓沅鼎忽然一愣,手指在轉盤上磨蹭了一下,尚臨居然主動,打探他的行蹤,因為不習慣,和一些不明因素,導致他反應有些慢,韓沅鼎也是極力壓製心中那股有些急促的氣息,故意裝出一副冰冷,卻話中不自覺柔和幾分“有事處理,就回來了。”
也許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和所受過的一些事情,造成他有些缺陷的性格,不太會和人,正常交流,再加上有些孤僻,所以除了工作以外,一直都不喜歡,與人交流,但是也有例外的,那就是尚臨。
就算尚臨不和他說話,他都會找話題和尚臨聊,以前是不敢和她有太多交流,怕她不喜歡他說話的風格,也怕他不會說那些好聽的話,哄她開心,更重要是,他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太多話想說了。
但是現在,難得她主動,和他說一句話,所以,他很是珍惜每一次的機會,也會製造話題和她盡量多一些交集。
他本來不打算回北京的,工作可以全部通過遠程處理,但是璀智霖那個不識趣的人,偏偏來踩他痛腳,吃飽撐著沒事幹,一個大老爺們,學那些女人,八卦他的事情,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