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滿懷著酸澀難受的心,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兒?要是換做平日,他一定會把冬子方叫出來,陪他打拳發泄消磨內心的壓抑,可他這會卻沒有這種想法,而是???一個人開著車繼續漫無目的,毫無目標遊蕩在街上。
開著開著,就回到了莊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住在別墅前,他看到燈火通明的屋子,心底更加是翻滾一陣難受,垂下眼簾,打了一個退檔,打算離開。
結果車倒退的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子就跑了過來,韓沅鼎猛地踩住了刹車,在看到是尚臨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有種想要逃避,往後退車的速度加快。
尚臨因為跑得太快,一個沒注意就摔到地上,膝蓋都擦紅了一片,因為摔得太快,韓沅鼎壓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等他的車開出莊園的時候,他才從後視鏡看到了尚臨從地上爬起的樣子。
他暗暗罵了一句,然後又把車退了回去。
尚臨一拐一拐的轉過身,韓沅鼎,你就當真這樣對她避之不及?連看都不想看到她嗎?
韓沅鼎看到尚臨一拐一拐的朝著屋內走去,他心裏越發的一陣緊緊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著一樣。
尚臨聽到了身後又傳來車聲,她下意識停住了繼續前進的步伐,轉過身看到了韓沅鼎又把車開了回來,尚臨站在原地上愣了一下,他不走了嗎?
韓沅鼎用力的拔出車鑰匙,推開車門,又重重甩上車門,大步朝著尚臨走來,心中的生氣和緊張讓他整張臉看起來過度的緊繃和冰冷,等韓沅鼎走近的時候,冰冷的眸子掃視一眼尚臨,然後一言不發直接走過,衝向門口的步伐很快。
他冰冷的容顏上緊繃到有點嚇人,走過的時候速度很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尚臨原本要說的話,也硬生生被堵在嘴裏,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尚臨跟上了韓沅鼎,韓沅鼎在玄關換鞋,尚臨笑著說話都變得幾分小心謹慎,甚至還是帶著討好“你吃飯了嗎?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
韓沅鼎一句話都沒說,換完鞋,快步上樓,尚臨也顧不上膝蓋的疼痛,小跑追著上去“你渴不渴?要不要喝茶?”
“忙了一天,累了吧,早點休息,我去給你倒點牛奶,喝了牛奶好睡些!”尚臨小跑跟上了正站在房門口的韓沅鼎,尚臨氣喘籲籲還不忘努力平複氣息笑著說道。
韓沅鼎大步進了房間,不到一分鍾的時候,又拿著東西快步出來,把迎麵走來的尚臨撞開,摔在門上,韓沅鼎下意識頓住了前進,然後又快步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另外一個方向就是韓沅鼎的書房,她從來都沒去過那個地方,但她知道那裏是韓沅鼎辦公的地方,尚臨站穩後追著過去“你不休息嗎?很晚了?有什麼工作明天再忙吧!”
她就是想叫他回房,然後把禮物送給他,要是他不回房,她要怎麼給他禮物?
韓沅鼎從進屋到現在,就把尚臨當做一個透明人一樣,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推開了書房的門,他幾乎用盡全力宣泄般把房門甩上。
“砰!”尚臨因為跑得太快,壓根就沒注意到韓沅鼎會突然把門甩上,整個人的腦袋就被門撞到了,尚臨撞到腦袋一陣痛,捂著腦袋攙扶著牆根才站穩。
尚臨努力的咽了幾口唾液,她伸手想要去推開門,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對著那排密碼鎖,尚臨越發的失落難受,眼眶都紅了,轉過身,垂下眼眸,又生氣了,莫名其妙的又生氣了,到底是誰惹到他了?
尚臨背靠著站了好一會,視線看到樓梯垂落的水晶燈,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天韓沅鼎的口吻,毫不在乎說道:中秋節,有什麼好過的,我從兩歲起就不過節了.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她從這個高冷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孤寂和哀愁。
尚臨咬了咬唇,難道是因為??中秋?不可能吧!韓沅鼎不可能因為這些事情鬧情緒的,隻有小孩才會這樣鬧情緒,韓沅鼎怎麼說都是個大人了。
尚臨動了動唇,不是這個原因,那是別的什麼原因?尚臨又開始胡思亂想,一邊想一邊回房,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坐在床上發愣了一下,最後得出的結論,難道是工作?
尚臨的視線掃過前麵,擱在台上的禮物,她咬了咬唇,走了過去,拿過盒子,衝著門外看了看,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她這個禮物要怎麼送出去?
尚臨鼓著腮幫子想了一下,決定想辦法進去,把東西送給韓沅鼎,可是???書房的門是密碼鎖,她又不知道密碼,萬一搞壞了把韓沅鼎困在裏麵出不來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