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沅鼎正要關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咳嗽聲,他下意識的皺起眉心,推開了房門,進到裏麵看到尚臨倒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他快步走著過去,垂下腦袋伸手摸了一下尚臨的額頭,沒有發燒,怎麼就咳嗽了?
該不會是剛剛的月餅吃多了?熱氣?韓沅鼎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看到尚臨身上的晚禮服很淩亂還有那一頭原本好看的頭發也因為剛剛被他折磨一通變得亂糟糟。
他動了動唇,看了窗外一眼,然後像是在說服自己什麼一樣,伸手抱起尚臨,把她的睡姿調整一下,又大步的走到浴室,把毛巾弄濕,拿過來擦幹淨她的身體,他坐在床邊,看到她緊緊揪起的眉心。
看著她那張稚嫩的小臉,他倒吸了一口氣,輕手輕腳的蓋上被子,溫柔的手落在她額頭上的時候,頓住了,他此時此刻的眼眸是充滿了難受,最後像是說服了自己,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尚臨的發絲,垂下腦袋靠在尚臨的耳邊,輕輕的一吻。
“韓沅鼎??不要生氣,我再也不敢了。”尚臨像是做夢都是夢到他對她凶殘的畫麵,毫無征兆的雙手就樓上了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的臉蛋,輕輕磨蹭了一下,一臉委屈說話都是帶著哭腔的。
尚臨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他剛剛被憤怒蒙蔽的心,一度清醒過來,他輕輕的磨蹭了一下尚臨的耳邊,用著嘶啞的聲音“尚尚??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可你知道,你剛剛很不聽話,所以我才生氣。”
韓沅鼎的眼淚從眼角滑落而下,隻有在尚臨看不到的時候,他才敢落淚,夾雜他淚水的吻落在尚臨的耳窩子,這一吻停了約五秒的時間,吸了吸鼻子,韓沅鼎抬起腦袋看著懷裏的人,小心翼翼拿下了尚臨摟著他脖子的手臂,放回被子裏。
誰也不知道向來說一不二高強的男人,居然會在一個女人麵前,顛三倒四,莫名其妙,低聲細語低頭承認是自己的錯。
因為太愛,愛到無法理喻,因為太愛,愛到從一開始就輸了,因為不想失去她,所以不管是誰對誰錯,總有一方先服軟,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男人,尚臨可以不懂事,可以任意用任何東西傷害他,可他不能,就算失去理智,他也要保護尚臨。
韓沅鼎蓋好被子後,坐了好一會,才起身,拿了車鑰匙離開了房間,下樓的時候,韓沅鼎看到了黃媽抱著波斯在客廳裏好像在打電話給誰。
“好的,夫人。”黃媽恭恭敬敬的掛上電話。
而韓沅鼎也隻聽到了這一句,完全沒有聽到之前黃媽彙報金玉蓉發生的事情。
黃媽抱著波斯站起身看到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韓沅鼎,整個人嚇了一跳,韓沅鼎盯著黃媽看了好一會,然後才垂下眸子大步的離開。
黃媽整個緊繃著,心跳的很激烈,該不會是韓沅鼎聽到什麼了吧?正在她糾結該怎麼開口解釋的時候,韓沅鼎就大步朝著外邊走去。
韓沅鼎去了車庫開了一部跑車離開莊園,一出莊園的門,他就踩盡油門,車子猛地躥在高速橋架上,刷刷???
他一手撐在車窗上,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他不喜歡飆車,他會買這部車,是因為尚臨,上回尚臨叫他回家,結果他回到家,尚臨還沒回來,等李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才知道,尚臨每次都是從韓公館走到莊園大門口坐車,那天他路過車行的時候,就給尚臨挑了一部車,但是一直都沒借口送出去,就一直放在那裏空置了好長時間。
今天晚上是中秋節,很多人都會在家裏過中秋,鮮少的人會跑到這山溝溝上麵來,韓沅鼎開著車饒了幾個圈一路朝著山上開去。
“吼???”在背後傳來一聲超跑的低聲,韓沅鼎下意識的抬起眸子朝著後視鏡看去,結果就看到了在後麵,已經打開敞篷開著車的璀智霖。
這“婦女。”怎麼會跑這裏來?
璀智霖踩下油門,把車開到韓沅鼎的旁邊,對著韓沅鼎比了一個動作“韓大總裁,咱們來比一圈如何。”
然後不得韓沅鼎反應過來,璀智霖已經打了一下方向盤,率先繞彎離開。
也許是為了宣泄心底的情緒,他居然鬼使神差的默認了璀智霖的遊戲,開著車追了上去。
兩部價值不菲的跑車在偏僻的六環外的山路上較勁賽跑,速度快如一道光。
最後車子抵達山頂的時候,明明是兩個人同一時間抵達的,可璀智霖卻出人意外的慢了一步,韓沅鼎向來敏銳度高,一眼就識別出是璀智霖故意在放水,韓沅鼎推開車門,用力的甩上車門後,繞過車身走到懸崖邊上看著北京城的夜景。
璀智霖推開車門,走到副駕駛彎腰拿起了一盒月餅,手裏還有兩瓶礦泉水抱著東西走到韓沅鼎麵前,用肩膀撞了撞沒有反應的韓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