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臨每落一滴淚水,他就難受一分,原來他心愛的女人,正在走著他曾經走過的路,陷入他曾經無法自拔的心結,因為自己受過傷,知道那種疼入骨髓的難受,所以她能知道尚臨的疼有多疼。
他溫柔卷起她恐懼的心,帶著纏卷與允吸將她的恐懼一點點驅散,將溫柔一點一點沒入她心房。
她的手緊緊揪著床單,如潮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往上推,是恐懼與難受的掙紮,更是他的吻,每一次就像是一把鉤子在勾著她的心尖,不停的拉扯,她試著抽空自己,把靈魂交給他,讓他的溫柔撫平她的恐懼與難受。
兩個受過同等傷害的人,在互相傾訴與撫摸對方受傷的心。
在兩個人缺失安全感的人心裏,他們的內心都是孤寂到嗓子眼去,有話說不出口,隻能咽回肚子,爛掉。
在纏綿的吻中,她一點一點陷入睡眠之中。
韓沅鼎感覺到尚臨緊繃的軀體,變得柔軟了幾分,他睜開眼睛,看到尚臨已經閉上眼,像是沉睡了。
韓沅鼎咽了一口唾液,輕輕啄了一下尚臨紅腫的唇。這可是他韓沅鼎捧在心尖的公主啊!本該擁有最美好的一切,結果他給了她物質上的生活,卻忘記了照顧她精神上的生活,是他失誤了。
剛剛真是把他嚇到了,他隻要一想到,伯羅說的那句話,如果尚臨的心結解不開,很有可能會精神失常,他怎麼都無法想到,尚臨居然會有那麼深的心結。
都說水瓶是孤獨的,一點也沒有錯,因為很少人有人能真的走進瓶子的心,瓶口太小,大部分時間都是被自己封死,瓶子總是用堅硬的外表掩飾自己的脆弱,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內心卻裝的都是眼淚。
他是水瓶座,她也是水瓶座,瓶子每一秒都要小心翼翼,因為如果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會捧得粉身碎骨。
“尚尚,相信我,會幫你打開心結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韓沅鼎溫柔的吻著尚臨的眉心,他一定不會讓他的尚尚變成瘋子。
韓沅鼎把人哄睡以後,他起身離開了臥室,和李妍碰麵後,大概做過檢查,發現無誤後,便回到韓公館,正要進屋的時候,他看到了拉菲,微微墊起眉心,韓沅鼎叫住了出去的拉菲“拉菲!”
“先生怎麼了?”拉菲一臉轉過身,望著韓沅鼎笑著道。
“今天你可以休息下,明天再回來!”韓沅鼎望了眼拉菲道。
“好的,先生。”拉菲笑著點著腦袋,把手上的活幹完後,拉菲就收拾東西離開莊園。
韓沅鼎有點口渴走到廚房,打開了冰箱,從裏麵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正要扭開瓶蓋的時候,手機響了,韓沅鼎掏出手看到是李妍的電話,他把手機放到桌上,先扭開了瓶蓋,拿起礦泉水,靠在餐桌邊上,喝了一口礦泉水後,才拿起桌上的手機“什麼事?”
“BOSS,我有要事要彙報。”電話那頭的李妍,說話的聲音無比的慎重,好似這件事情對韓沅鼎來說很重要。
“進來,我在餐廳。”韓沅鼎掛掉電話後,多多少少能猜測到李妍要說的是什麼事情,他怕這件事真的,就是那個讓他不敢接受的真相,韓沅鼎拿著冰涼的礦泉水,又猛灌了幾口,試圖消除他那顆躁亂的心。
李妍進屋後,在玄關換完鞋子,快步走到餐廳,她看到BOSS,正靠在餐桌邊上,喝著水,帥氣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幾分入神。
“BOSS。”李妍喊了一聲。
“說吧!”韓沅鼎咽了一口唾液,握著手裏喝了一半的礦泉水,動了動唇,眼睛一直盯著冰箱,清冷的聲音帶著命令。
“對不起,是我的失誤,四年前的調查,是我失誤,我調查過尚小姐的生活記錄,她確實一直都和錦非住在廣東,四年前錦非那時候工作很忙,尚小姐一直跟著錦非到處跑簽售會,並沒有來過北京。”李妍低著腦袋,看都不敢看韓沅鼎的臉,她感到無比的羞愧和對自己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強悍工作能力感到慚愧。
韓沅鼎動了動唇,拿起礦泉水靠近唇邊,腦袋一昂,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一口氣喝完了一旁的礦泉水,空瓶子被他捏在手裏,捏的扁扁。
“嗦???呲??”突如其來的沉寂,因為礦泉水瓶被捏的緊緊的聲音顯得幾分嚇人。
“BOSS,對不起,是我失誤,我願意承擔過錯。”李妍腦袋垂的更下。
“砰???”
韓沅鼎抓著手裏的瓶子帶著痛恨甩了出去。
那雙冰冷的眸子充滿了懊悔和戾氣“承擔?你要如何承擔,你承擔的起嗎?”
那道冰冷的叱喝聲直直撞入她的心扉。
韓沅鼎因為過於憤怒,身體緊繃著,那張臉越發生硬嚇人,緊握的拳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整個人氣的不停的顫抖,他忽然想漏氣的氣球,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撐氣,整個人顯得幾分頹廢,靠在飯桌上,伸手捂著疼痛的腦袋。
那一天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壓根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其中的漏洞,現在他認真一想,卻發現,這件事情疑點無處在,而且真相就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