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著有些灰暗的天花板,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回到了過去,真是可笑,時間隻是人類發明的一個刻度,怎麼可能回到過去呢?
夢裏麵我有一個很相愛的情人,為了保護我死了,可笑,我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心裏自嘲著:“想男人想瘋了嗎?”
深吸一口氣想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個夢,卻又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那是真實發生了的。
我想要起身去看看夢裏的情郎有沒有還在家裏睡覺,但是又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好笑,這種矛盾讓我一動不動的躺著,直到天越來越亮。
“噶幾~”突然旁邊一個奇怪的聲音發出,緊接著聽到有人下床走動的聲音,我嚇得想要坐起來,竟動彈不得,一抬手,牽扯到手背一陣劇痛,頭也無法抬起,轉動眼珠看去,,手背上正打著點滴,四周還掛著簾子,一個趴在我床邊的人也抬起頭來,她的頭發剪得很短,即便光線不太夠也能看到絲絲白發。她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媽媽?”我訝異的開口,可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從我的嘴巴發出來,我驚恐的試圖發出更多的聲音。
她好一會才把眼神聚焦在我的身上,前一刻還迷迷糊糊地人下一刻就跳起來一巴掌打在我的大腿上,那重重的’PIA”,隔著簾子都能讓隔壁床的人直接的感受到親媽的愛。
“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老媽突然哽咽起來,眼淚竟然也跟著落了下來。
我剛想安慰她,她又板起臉來,態度凶惡的看著她“我,我,我可要把你拉到殺豬場去賣了。”她一邊擦幹眼淚,一邊伸手到床頭去按鈴。
被她打了那麼一下,什麼害怕都沒了,我隻覺得痛,鑽心的痛,也是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裏是醫院。
“媽,別哭。”看她這樣,我覺得好心疼,張開嘴巴說話卻依舊沒有聲音發出來,嗓子幹渴的難受,一肚子想說的話也隻能變成簡短的詞語。“水,水。”
“水什麼水,等醫生來了把你的針重新紮一下再說。”她說著又拍了我的大腿一下,被她拍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心裏默淚,我敢打賭,那裏肯定腫了。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給我倒了一杯水,用針管慢慢打進我的嘴裏,久違的水分,帶著甘甜的味道滋潤了我的嗓子,我剛想問為什麼在醫院的時候,醫生和護士一窩進來了,起碼進來了十個人以上,他們一直在說什麼醫學奇跡的,聽的我迷迷糊糊,被吵的頭都變得很大,但是心裏還是有點小驕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肯定不是什麼醫學奇跡啦,要是也是我的生命力頑強嘛。
一群人蜂擁而來,把我身上的亂七八糟的線一一拆掉,拿著報告單寫了一堆東西,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我一個都沒記住。不多時,他們又蜂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