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實原本以為南笛卿會晾自己幾天,沒想到三天後南笛卿就讓他過去碰麵。
“你想好怎麼搞定自己身份了嗎?”
“做個正常人,我覺得也沒什麼問題,但說要當個老師,或者其他有準入門檻的職業,哪有那麼簡單。”
“本來就沒有簡單的事情,這樣吧,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每天都去師大。”
“去師大?做什麼?偷老師的身份證?”
南笛卿沒有理會夏秋實的嘲笑,“你身份的問題,我答應過幫你解決,你就不要擔心了,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夏秋實看南笛卿說的如此斬釘截鐵,對她的計劃越發好奇,還沒等他發問,南笛卿就用話塞住了他的嘴。
“要當你自己的老師,方法在你自己手裏,你要聽我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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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校園,偶爾能看到路上三三兩兩的學生,也不乏情侶雙手淺握,淚眼話別的感傷鏡頭,看的夏秋實心裏起伏不定。
“怎麼了,你以前是不是也有過在這樣的冬日,和心愛的女友依依作別嗎?”
南笛卿再輕柔的話,也讓他覺得聽了帶刺,“冬季戀歌,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那時不懂愛,所以什麼都代表不了,這些事都過去了。”
“你說的也對,”南笛卿笑歎一聲,微微仰頭望著天,“回望燈如花,未語人先羞。”
夏秋實聽了,笑了笑,這樣的內容從南笛卿這樣的人嘴裏說出來,總感覺很別扭,他還記得那時南笛卿在自己麵前囂張的示意自己殺過人,對比很突兀。
“我這樣顯得特別滑稽是嗎,告訴你也無妨,可能說來你也不信,我在這裏和我男朋友說再見,之後就再也沒有再見過,當然我說的是在我們的那個世界。”
“那個世界的師大?”
“是的。”
“師大是什麼地方,怎麼出了那麼多像我們這樣穿越的人?”
“你問的這個問題,毫無討論的意義。”
“那言歸正傳,”夏秋實一臉嚴肅,“來師大,不是陪著你感傷冬日情懷的,我們時間耗不起,說吧,計劃是什麼?”
“一會,我說偷誰身份證就偷誰身份證,”南笛卿也恢複了平時冷酷的神色,“先跟著我去數科院。”
“等下,要是沒有身份證呢?”
“那也得給我弄來一些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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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數科院和理工學院尚未合並,高高大大的學院牌匾掛在辦公樓外麵。
“那時寢室著火,我們就被輔導員帶到了這裏,接受了民警的盤查,寢室長還被帶走做了筆錄,”夏秋實淡淡地回憶道,“那一把火,就像燒掉了我念大學的所有激情,之後就再也沒有緩過來。”
“別感慨了,聽著,今天是老師的返校日,他們做工作彙報,現在是中午,一會會有老師出來,可能是吃中飯,可能是回。聽我的指令,把我要的老師的身份證給我拿回來。”
“這身份證拿了有什麼用?”
“你先別管,我現在心裏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得看情況再選擇後續的計劃。”
老師們陸陸續續從樓裏出來,一個個熟悉的臉,出現在夏秋實的麵前,夏秋實腦中滿滿的都是青春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