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在錢弘毅後麵穿過前庭,來到正廳裏坐下。萬飛揚一路四下暗暗打量著,宅院雖然不大,卻很別致,到處可見琳琅的瓷器和各式的花木盆栽,連小徑路麵都是用彩色的石子鑲嵌而成。
“快給幾位貴客奉茶!”錢弘毅對著兩旁站立的丫環吩咐道,隨即每個人身旁的小幾上都擺上了香茶,還有兩盤精致的果點。
“謝過錢伯伯。”萬飛揚起身向坐在正廳中間的錢弘毅微微躬身施禮。他從小就受父母教誨,盡悉禮數。
“嗬嗬,揚兒,不必客氣。既然叫我一聲伯伯,你也不是外人。”錢弘毅笑著揮了揮手,麵上顯出和藹的神情。
“錢伯伯.”萬飛揚還未坐下,就聽見旁邊的萬弦月一聲哭喊。轉身一看,萬弦月的眼淚已經流淌下來。不禁心中一酸。
..“萬兄!”聽完兄妹兩人陳述,錢弘毅的臉上全是悲慟之色,嘴裏喊著萬流雲的名字,十分傷心。一旁坐著的林夫人也是淚光閃爍。那白衫姑娘更是把頭埋進了林夫人的懷裏,香肩抽搐不已。一時間眾人無語,滿室不勝哀傷。
良久,錢弘毅的臉色略有好轉,他起身走到萬飛揚和萬弦月的麵前,俯下身子,兩隻手分別抓住兄妹,似笑還悲地說:“你們的父親是我一家的恩人,從今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你們也就是我錢某人的親生孩兒!”
兄妹倆對望了一眼,然後雙雙跪到在錢弘毅身前,泣不成聲。
“可憐的孩子,快起來。”林夫人這時也擦掉眼淚走上前來,伸手和錢弘毅一人抱住一個,將兄妹倆扶到坐位上。
晚飯很是豐盛,滿桌的佳肴。錢弘毅一家陪著兄妹倆,“揚兒,月兒,這是小女純清,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來,多吃點,千萬別拘束。”錢弘毅指了指那個白衫姑娘介紹給他們,錢純清則微笑著看著他們:“是呀,飛揚哥哥,月兒妹妹,你們就安心住下吧!”席間,林夫人更是不停地給兩人夾菜添湯。萬弦月的臉上露出了多日不見的笑容。“這些日子苦了這丫頭了!”萬飛揚暗地搖頭。。
夜裏,錢夫人將萬飛揚安排在了最好的客房,萬弦月則是被錢純清拉到了自己的閨房,兩個姑娘相差不多,錢家姑娘稍長一歲。兩人很是投緣,晚飯後就在閨房裏麵說著話兒,一直沒見出來。
房間很清雅,檀木桌,雕花床,綠綢被,非常溫馨。萬飛揚獨自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聽著外麵夏蟲的鳴聲,白天的場景都在腦海裏浮現。
“看來暫時可以安全了。”他心裏想著。左手伸進懷裏,撫摸了一下那個染血的包裹,隨即將它取了出來。
打開包裹,裏麵有三張一百兩的金票和一些散碎的銀子,看來是父母在情急之下匆忙塞進去的。最下麵還有一個薄薄的錦盒。錦盒外麵看不見鎖頭,但是卻打不開。逃亡路上也沒有時間去細看,現在終於可以好好想想辦法,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
錦盒擺在茶幾上,半尺見方,外麵是一層黃綠的錦布,摸起來外軟裏硬,看起來是有一絲縫隙啊,可不管你從什麼方向都打不開。萬飛揚又將其翻轉過來,拿到手中仔細查看。依然看不出有什麼端倪。搖了幾下,也聽不到什麼聲音,本來想用刀撬開,但是轉念又想,萬一撬壞了就麻煩了。
過了半個時辰,萬飛揚終於放棄了打開錦盒,將它重新包好,放到貼身處。又拿出藍衣人給的那塊玉牌,端詳一陣,濃濃困意襲來,不禁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