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菱神色複雜的看著芙子墨,心中苦澀難言,一向寡言慎行的扁暮竟然連這樣的事都告訴了夫人!
心一下子變的異常迷茫,她和扁晨扁暮是自小的玩伴,扁暮一直話少對她也是冷冷淡淡,扁晨卻總是逗她寵她護她,可是,自從那次受傷,他們三個的關係一下子更尷尬了,扁晨一改常態的對她沒有正形,而扁暮對她話更少了,更是事事躲著她!
頭一回,讚菱開始懷疑自己非扁暮不嫁的決定是否正確!
看著讚菱失魂落魄的離去,芙子墨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忽然很想念遠在千裏的那個人,思念如潮水吞噬的她幾乎承受不住,想念他的倨傲,想念他的冷漠,想念他的邪魅不羈,還有那讓人迷戀無法拒絕的溫柔。
可是,他早已和聽北大婚了吧!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幸好她擁有的不僅僅是回憶,還有腹中的小生命!
淚無聲落下,這一次她任性的將自己放逐在無盡的悲傷和思念裏,心痛的無法呼吸。
忽然腹部一痛,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芙子墨驚慌失措,孩子,求求你,千萬別有事!
“夫人!”佇立在門外的扁暮驚然奔入,快速搭上她的脈搏,臉色一沉,對著門外喝道:“讚菱、聞南,你們幾人快過來!”
芙子墨卻是眼一黑,虛弱的昏了過去。
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月色高懸,燭影綽綽裏香杏幾人驚喜的上前,“小姐,你可算醒了,感覺可好點?”
聞南對門外的勁風、雷霆、卓穀交代小姐已經醒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三人鬆了口氣,各自守衛去了。
“你不能再這樣了!”扁暮嚴厲的盯著她,讓香杏將一碗濃黑的藥汁端過來,口氣嚴肅,“憂思過甚,氣血不足,黃芪、當歸、白術、川芎、熟地等藥雖然可以補氣血安胎,可是如果夫人再不調整好心情,這胎兒真的就保不住了!孰重孰輕夫人自己考慮!”
扁暮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說完臉一沉,起身走了。
“夫人,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事……”讚菱捏了捏衣襟,低下頭,身上的清傲之氣頭一次在她麵前收斂。
芙子墨擺手苦笑,心下卻想明白了很多事,“沒事了,是我自己不夠堅強,香杏,把藥拿過來!”
讚菱急忙扶住她,看著她將藥汁一飲而盡,眼神閃出了一抹堅定。
聞南含淚遞上蜜餞,芙子墨含了一口,故作輕鬆的笑道:“這裏還能見到蜜餞,是誰有這麼巧的心思!”
聞南遲疑了片刻,“卓穀去錦安鎮抓藥,遇到景公子,回來的時候發現車上多了盒蜜餞!”
景文昔!他還在小小的錦安鎮?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為錦州織造,總覺的哪裏不對勁?
芙子墨又含了口蜜餞,既然沒脾氣的扁暮都發狠了,那麼,她就努力高興起來吧。
“忽然好餓,聞南做你拿手的豬腳湯吧,多熬點,給大夥一起補補!”她笑道,一臉的饞相。
聞南大喜,“有有有,卓穀已經買來預備好了!”急忙應了聲去準備。
妊娠三個月後,嘔吐反應症狀明顯減少,在芙子墨刻意的歡笑和大吃海喝下,進補效果良好,一個月後,雖然身子還很清瘦,臉色紅潤了不少,纖細的腰身下,小腹終於有了幾分突顯。
“扁大夫,小姐都四個多月了,怎麼還是很不顯?”幾人坐在去往錦安鎮的馬車上,氣氛和諧歡快。
因為擔心芙子墨的身子,扁暮隻好不避嫌的同乘一輛馬車,以防意外發生,勁風卓穀讚菱他們經常外出對出遊沒有特別的感覺,可是香杏和聞南興奮的不得了,這是芙子墨提議的,她自然更高興。
芙子墨笑著調笑聞南,“一個小姑娘,你怎麼知道四個月有多大?”
聞南臉一紅,正要答話,就聽車邊馬蹄脆響,“勁兄!”藍慕之的聲音響起。
“藍某見過芙姑娘!”藍慕之隔著簾子打招呼。
想來是聽到她們的聲音了,芙子墨隻好讓聞南挑起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不由的微微一愣,“文昔!”
“子墨,真的是你!”
兩人同時開口,景文昔瞥了眼芙子墨的身子清俊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又瞬間恢複平靜,“你身子大好了吧?”
“托你蜜餞的口福,藥喝的很順暢!”芙子墨笑的很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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