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暮想到這裏,心底有些激動又有些莫名的失落,一分更大的擔憂襲上心頭,明王得了天下真的會放棄夫人和孩子嗎?
芙子墨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上下其手、手忙腳亂,抓根木頭扔進灶膛,又急匆匆掀開鍋蓋一臉緊張的人,抿嘴輕笑,異常的幸福滿足。
大冷的天,顏薄雲忙的滿頭大汗,可是,鍋裏的疙瘩已經糊成了一團,他有些沮喪的望著她,“好像……不能吃的樣子,你等等,我重做!”說著飛快的抓起勺子將那一鍋爛糊糊舀了出來。
“將就吃吧!有人等不及了!”芙子墨笑道。
“誰?!”顏薄雲嚇了一跳,扭臉往門外看去。
“白癡,還有誰,肚子裏的這個唄!”小東西今晚異常興奮,連著踹了她好幾腳了,就像他來的那晚,異常的不安分,仿佛有先知先覺。
顏薄雲的眼底閃過一抹異彩,他緊張又激動的搓搓手,“那個……我可不可以摸摸他,輕輕的,就摸一下?”
芙子墨頓時臉色微紅,拉起他的手隔著中衣,輕輕的放在圓鼓鼓的肚子上,“你輕輕的按一下!”
“動了,他動了,他在回應!”顏薄雲激動的驚呼,眼中閃滿了喜悅。
“啊---,勁風你在做什麼?!”聞南忽然出現在門口,驚恐的瞪著將手伸向小姐肚皮的他,失聲尖叫。
芙子墨也嚇的不輕,連忙止住聞南,“別叫,別叫!”
可是眨眼,幾個房間的燈全亮了,聞南的午夜驚魂連隔壁的汪嬸一家都招來了,解釋折騰了大半宿,還沒合眼天就大亮了。
見一個筆挺如鬆的身影走了出去,聞南才敢挑開簾子走進來,見芙子墨撫著肚子笑的一臉幸福,忍不住抱怨道:“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勁風……呃,是侯爺,卻眼睜睜的看著我每日黑他!”
一想到自己天天膽大包天的對著侯爺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指桑罵槐,頤氣指使,聞南就恨不得咬舌自盡,懊悔的腸子都青了!
芙子墨看著她嘿笑,“你之前不是挺過癮的嗎!”
“小姐,你還笑我!”聞南皺著臉幾乎要哭出聲來。
香杏端著熱水放在盆架上,輕笑道:“聞南姐,侯爺要是發作早就發作了,隻要你不再那樣對侯爺,我保證你會沒事的,對吧夫人?”
聞南翻了個白眼瞪香杏,還那樣對他,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啊!
兩人伺候芙子墨吃了早飯又睡了個回籠覺,心中有事她根本睡不著,不一會兒又坐了起來,兩個丫頭急忙伺候她穿戴好。
“爺呢?”芙子墨眼珠子轉了一圈沒見到人,急忙問道。
聞南抿嘴輕笑,香杏急忙說道:“景公子他們來拜年,正在西廂說話呢!”
芙子墨一聽,臉色微變,生怕顏薄雲給四人臉色看,急忙穿了鞋往外走,暖爐也沒顧上拿。
“小姐,外麵下了小雪,當心地上滑!還有披風!”聞南急忙追了出來。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燕京的雪下的又大又厚,就連錦州也意外的飄了場雪。
雪花不大,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腳印踏過的地方雪已經化了,露出微濕的地麵,形成一個個大大的腳印,從堂屋一直通向西廂。
芙子墨一步步踏在那大大的腳印上,心出奇的安定踏實。
屋裏扁暮也在,六個風華各異的男子,或溫潤儒雅,或清貴如水,或冷漠出塵,還有一個異常的妖嬈嫵媚,可是,芙子墨卻一眼迎上那個眼底閃耀著熾熱光芒的男子,四目相對,芙子墨的臉微微一紅,隨即抿嘴笑開,心底卻閃過一抹遺憾,什麼時候才能換掉勁風的這張臉,恢複他那俊美如天人的俊顏?
芙子墨忽然出現在門口,房內正討論的幾人立刻一怔,止了話轉臉看她。
因為太夫人的孝期未過,雖是過年,芙子墨卻是穿了件白底藍花的斜襟小襖,空氣很冷,又沒有穿披風,臉色有些微紅,其實倒不全是凍的,細致素淡的眉眼,唇角含著淺笑,靜靜的站在院裏看著他們,細碎的雪花在她身邊縈繞,素淨淡雅中透著嬌俏端方,如一株淡淡的白梨花靜靜的開在眾人的視線裏。
顏薄雲不動聲色的掃過怔忪望著芙子墨的景文昔,原本閃亮含笑的眸子立刻透出一抹冰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