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芙子墨鄭重的看向楊明輝,眼角濕潤,“你永遠是我的好大哥!”
楊明輝背身擺手離去,“走吧,丫頭!早點回來!”
“為君者,止於仁,為臣者,止於敬。君帥天下以仁,民眾從之,帥天下以暴,民眾反之;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芙子墨對著他的後背大聲道。
遠遠的是楊明輝英挺的霸氣和薛之琳的高華端芳,芙子墨抹淚走出了皇宮。
“顏薄雲兩次死裏逃生是皇上有意為之吧?”薛之琳見楊明輝神色還算正常,大膽笑問。
楊明輝卻是話鋒一轉,“皇後覺得朕該如何處理霍遠楓和寶琳的事?準離?”
聞南不聽勸的嫁給花思奕做了姨娘,看聞南笑顏如花,甜甜蜜蜜,知道花思奕對她很好,芙子墨隻好放下心來,路都是自己選的,希望聞南真的幸福!
二林和葉榮留下打理郡主府,郭媽媽主持著,芙子墨帶著卓穀、清夏三人一路低調北上,心急如焚的往前趕。
該死的猴子,兩年來竟然對她不聞不問,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束縛在皇宮裏,虧她生死之間還對他念念不忘,這回準要他好看!她要看看他還有什麼理由解釋自己的無情無義?
芙子墨一刻不停歇的趕路,之前一切正常,可是過了蹇州之後,越往北,奇怪的事就發生了。
每至一處,店主都對她異常的恭敬小心,吃飯住店全是雅間還不要錢,臨走還會殷勤的問她要不要銀兩。
“小姐,這到底怎麼回事?”卓穀忍不住問道。
芙子墨搖頭,她也納悶死了,起先是以為大哥事先給打了招呼,可是越往北就連路上的貨行鏢局也對她異常的恭謹就讓她納悶了,她每次拒絕,那些人的臉就異常的惶恐,不要他們的銀子,好像他們就犯了死罪!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芙子墨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一路捎帶他們又異常禮遇的商隊。
之前問店家理由,均誠惶誠恐異口同聲的這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領隊是個英武的中年漢子,看了她一眼,恭敬道:“北奴人擅於騎射,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每每來犯,整個北疆民眾苦不堪言,可自從北梟王來此,開疆辟土,紀律嚴明,多次大敗北奴王,並與之約法三章,使他們再也不敢越境擾民,如今不管是行商還是出境,隻要一提北梟王,北奴無不膽戰心驚心悅誠服……”
隊長還在滿臉敬慕滔滔不絕,芙子墨卻一片迷茫,忍不住打斷,“這與我們三人有什麼關係?”
“這個!”領隊指了指她中指上的指環,“這是北梟王的象征!”他們又怎敢不敬!
卓穀和清夏臉色一變,芙子墨也是心頭一跳,這指環是最後一次顏薄雲從小指上取下掛在她脖子上的,出行前她取下來戴在了中指上,一天也沒拿下來,難道北梟王就是……
“夫人!”清夏激動出聲。
芙子墨也是難掩情緒,她急切的問道:“還要多久能到北疆?北梟王他住哪裏?”
見芙子墨三人神色有異,領隊有些奇怪,明明有北梟王的信物,卻不知北梟王的一切,實在奇怪!不過他也不是個多事的人,認真想了一下,“已經進入北疆腹地,差不多三天就到北梟王府邸,在下可以多送你們一程!”
能有北梟王貼身信物,這幾人必定身份不凡,多幫一下,百利無害。
芙子墨心中奔騰難抑,也沒推辭點頭應下,她覺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孩子,已經整整兩年多沒見了!
卓穀盯著那指環看了兩眼,很奇特的墨色祥雲圖案,“若是有人仿造這指環信物怎麼辦?”
隊長搖頭輕笑,“這指環是稀有的花紋鋼做所鑄,上麵的雲花紋極難鑄造,又淬染成墨色,有誰能仿的來,誰又敢去仿?”
他看了眼芙子墨,心下明了,“據說北梟王隻鑄造了一對,我們也隻是根據紋案識物!但就這紋案,在北疆也隻有北梟王府的人能用!其他人,不論衣服飾物這種紋案一律不準用!”
好囂張霸道的規定,卻是屬於他的風格!
因為芙子墨心急,隻用了兩天半,三人就被送到了所謂的北梟府,清夏和卓穀沒有異色,芙子墨卻是渾身顫抖,再也無法向前邁進一步。
夕陽斜照,落日餘暉下,那熟悉的一磚一瓦帶著十六年的記憶和眼前的景物一一融合,“到了北疆,我會給你建個一模一樣的!”他說的話他真的做到了!
芙府,活生生分毫不差的芙府出現在她的眼前,在無盡的廣袤落霞中,安詳靜謐,散發著誘惑人心的家的溫暖,讓芙子墨久久不能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