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媽說著話,我忽然問:“我是不是回來已經第五天了?”
老媽點點頭。
我一拍大腿:“今天朱嘯風手術!”
“那你是得回去一趟,黑吉斯那邊平定,聯邦大陸能不能長治久安還要看朱嘯風的態度。”
我偷偷瞄一眼秦義武,老媽道:“你去你的吧,我總不能讓人欺負了她。”
我回頭尋找高小薇的動向,她見我目光不善,又鑽進人群裏不見了。我隻能苦笑搖頭,不過老爸和孟姨尚在虢國,倒也不急著遣送這個小太妹。
我疾奔回虢國,拿到手鐲和玉石後剛想就近找地方回客棧,蘇競接了出來,她見我一個人匆匆忙忙跑回來不禁擔心道:“出什麼事了?”
“有我在能出什麼事?當然是打贏了。”我三言五語把秦義武兵變的事一說,蘇競驚喜道:“這麼說這場仗咱們終於打到頭了?”
這是我自認識她以來從她臉上見到的最舒展的笑容,自從她武功恢複以後,性格就多了幾分爽朗少了幾分憂鬱,此刻更是柔美不可方物,我情不自禁地拉住她的手道:“是呀,你的任務完成了,可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你有什麼任……”蘇競說到一半,料到我也沒什麼正經話,索性隻是微笑不語。
我一本正經道:“你的任務是怎麼把我拉來大陸,我的任務當然是怎麼把你的名字寫到我家戶口本上!”我看看天色道,“我不能和你多說了,朱嘯風今天手術,我得去打探打探這個家夥的死活。”
蘇競道:“這是正經事,你快去吧。”
我握住她的手道:“有一件事得告訴你,秦義武兵變之後已經無處可去,所以她也跟著我媽他們回來了,你可不要多想。”
蘇競愣了一下道:“她是投奔你來的嗎?”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這種事本來就是越描越黑,說得多了顯得心虛,說得少了顯得遮掩,而且“投奔”這兩個字放在這裏我實在不知該作何理解。
“小競競是吃醋了嗎?其實秦義武兵變多半是為大局考慮,就算她有此意,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
蘇競一笑道:“你快去吧,我相信你。”
“來給哥親一下。”說著我就往蘇競臉上吻去,滿以為她會盡力躲閃,沒想到她隻是微微轉頭,這一下便親在了腮上,蘇競臉色微紅道:“在女兒國男人太主動了可不是什麼光彩事,你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我心旌神馳道:“你指的這個到時候是什麼時候?”
蘇競神色一板道:“正事要緊,你還不快走?”
我拿出手鐲和玉石,穿回龍門客棧,從前穿梭往來總是心事重重,這次是難得的輕鬆,抬頭一看,窗外正是早晨,這才覺察出現代和異世之間竟有時差。
我洗了把臉開車趕到醫院,一進朱嘯風的病房就見兩個護士在嚴陣以待,黃一飛上躥下跳一副有力沒處使的樣子,原來我來得正是時候,朱嘯風剛好要送手術室。
黃一飛見了我像撈著了救命稻草,拉著我道:“龍劍神,皇上他就要手術了,你替我想想還有什麼事沒辦妥的?”
我想了想道:“我讓你給麻醉師的紅包你送出去了嗎?”
黃一飛一拍腦袋:“我就覺得有什麼事落下了——我這一著忙就給忘了!”
朱嘯風狠狠瞪了黃一飛一眼,慘白著臉問我:“麻醉師是何許人也?”
我說:“我不是給你說過嗎?就是割你腰子時怕你疼給你往嘴裏塞棍子的人,打點得好一點一會能給你塞根幹淨棍子。”我問小護士麻醉師是誰,被告知已經進了手術室。
我把錢塞在朱嘯風手裏道:“現在隻能靠你自己了,一會進去你親自交給麻醉師。”
朱嘯風苦著臉道:“朕可是堂堂皇上啊!”
“給不給隨你,反正你別後悔。”
朱嘯風這才委委屈屈地把錢捏在手裏,哀怨地被推進了手術室。黃一飛要跟著進去,被護士劈頭蓋臉罵了出來。他緊張兮兮地說:“龍劍神,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我打個哈欠道:“你在這等著,我回病房睡會。”
我把黃一飛留在原地,回了病房,發現自己雖然一夜沒合眼倒也沒多困,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朱嘯風這邊事一了,我大約就可以過上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了。
我躺在病床上無意中拿起遙控器隨意按著,下一秒我冷丁坐直了身子,有些驚訝地盯著電視屏幕,因為電視裏有一個我熟悉的身影正在揮拍擊球——正是趙丹。我一看屏幕下邊的小字,寫的是國際羽毛球世錦賽男單決賽,而且是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