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測這是一個勉強可以通過的間隙,上寬下窄,寬的部分距離地麵三米高,座駕升不了那麼高,以下部分大約兩米寬,如果眼力不錯的話,可以穿越過去。因為這個通道並不長僅僅兩米長而已,而且筆直並不彎曲。通道那頭,亮堂堂的,雖然也是棱角林立,但看起來是一個比較舒適的地方。
要是另一頭黑裏麻漆的,寧雅可能就不敢這樣鑽了,她寧願繞道選擇更遠的“航線”。
她對準通道,左右調節好距離,當她確認無誤後便駕駛她的座駕緩慢進入。
外麵,溫媛兒緊張的注視著。
寧雅當然也很緊張。
緊張也沒用,在通道中間,有一個稍微突出的部位剛好卡住容器。寧雅提高速度,座駕仍然無法前進半分。她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隻好倒退,這也不是辦法,卡得死死的。
寧雅隻好打開蓋子,蓋子也被卡住了。
她回頭看向溫媛兒,做了個“完了”的手勢。
溫媛兒卻駕駛她的座駕倒退,然後加快速度衝撞寧雅的座駕,以為這樣可以把她衝出去,誰這樣好像寧雅卡得更死。
溫媛兒看到寧雅開始緊張的麵孔,自己也控製不住扯頭發,還是寧雅恢複正常,比劃著告訴她可用劍來把棱角削掉一塊,加寬通道。
溫媛兒打開座駕蓋子,站起來,手握劍柄,使勁甩那劍柄,劍身半點也不冒出來。她開始不耐煩,變得生氣,更加狠勁甩劍柄,劍身這才冒出一寸長。
她更氣了,甩得更狠了,劍身冒出兩寸長。這時她已經氣/喘/籲籲了。
寧雅在裏麵做了個“被****的姿勢,溫媛兒見了頓時明白,同時一股怒火高漲,眼前立即出現假想中的暴力分子,握劍的手下意識的揮出去,哇,劍身暴長兩米!
這下可以工作了。
作為一名在新的星球上的強拆新手,溫媛兒暫時不適應這份新的工作,她對那黑漆漆的鐵樣的事物心存疑慮,這薄薄的劍能起作用嗎?會不會傷了寧雅?
她的座駕頂著寧雅的座駕後右方,這樣她伸出手,加上劍的長度,遠遠超過卡住寧雅的通道壁的部分。
溫媛兒深呼吸,定定神,雙手持劍向那洞壁輕輕削去。
她之所以不用力並不是了解這種劍的威力,而是怕失手傷了寧雅。
想不到劍碰到那看起來異常結實的洞壁後幾乎沒有遇到大的阻力,仿佛劍在切入一棵芭蕉樹。
劍在進入洞壁三寸後停住,溫媛兒再一用勁向下壓,劍又往下切去,當劍又被阻停時她又用力向下壓,這時候劍已經到了寧雅座駕下麵,溫媛兒降低自己座駕高度,以便更好操作這份難得的技術活,當她的劍從洞壁裏冒出來後,她以為成功了,那塊洞壁會自己掉下去。
她錯了,那塊已經被削壞了的洞壁由於被寧雅的座駕死死頂住,所以,它還好好的呆在原來的位置。
溫媛兒並不氣餒,她總結經驗教訓,再接再厲,更換戰略戰術:用劍直接刺進洞壁,反複刺直到把那塊洞壁切碎,片片掉落地上。
寧雅終於獲得自由,座駕脫離羈絆駛到對麵。
溫媛兒關閉座駕,因為隻有關閉,座駕的寬度才能夠進入通道,才能與寧雅見麵。
溫媛兒小心翼翼的進入通道,喜氣洋洋的鑽出通道。、
進入她眼簾的是極不規則的與剛才無異的棱角,像石林一般,比石林還堅硬,比石林的形態還豐富。
看不到寧雅!
這裏比較寬敞,不遠處有一條通道,明顯可以通過去,看來寧雅不等自己先飛了。
溫媛兒趕緊追上去。
啊,這像是一個迷宮,七彎八拐,左轉右移。
不知不覺間,棱角已經高得差不多看不到頂,她就像在石林底部徘徊,而且像一隻小小的蟲子。
溫媛兒早已經慌亂,想打開容器呼叫寧雅卻害怕有什麼趁機攻擊她,隻好邊哭邊前進。
至於是不是在前進,她也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