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的一人聽道,嗬嗬一笑,道:“跑,往哪跑,乖乖跟著我們三寨主回去吧。”
“你們再敢上前一步。”他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拿在手裏揚了揚道:“你們三寨主現在顧不了你了,想死的就上前來吧。”那時的他的確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眾強盜看他那氣定神閑的樣子一時也沒了主意,他知道他們是害怕他的毒藥,可是他所有的希望都被那個強盜頭子的一聲大吼給破壞了。
“媽的,他哪有那麼多毒藥,再不上老子回去鬮了你們。”
他剛要搶身上前,為林若曦拖些時刻,就見一道白影從自己身邊飄過,帶著一股肅殺的冷厲之氣直逼強盜群。
那晶亮的瞳中隻剩下那一抹紛飛的白衣,飄然的身姿所過之處哀嚎不斷,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的人卻不見不滴血,隻有痛苦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天地之間,耀眼的亮光破雲開霧的籠罩在那白色的人影身上,隨著她越來越快的動作,一股嗜血的殺氣在空中漫延。驚叫聲在前方不停的響起,麵對這可怕的女人他們本能的選擇逃避,然跑的再快卻仍舊被那白色的身影追下擊殺。
隻是片刻三十六個人隻剩下十人,有二十人已經去地獄報道了。僥幸逃脫的十人已經站都站不穩了,剛剛他們離那女人較遠,但是在她動手之後那股冷厲肅殺的嗜血感覺卻在第一時間侵入到他們的內心深處,魔鬼。
“你,你是誰?”盡管已經十分壓製,但是三寨主的聲音仍帶著一絲顫抖。
“林若曦。”她的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甚至比這林子裏溫度還要低。蔥白的手指指向了三寨主,他清楚的從那強盜眼裏主讀出了害怕二字。
他明白的,那一天他也親自對上過她冰冷的眸子,沒有親身對上她的眼睛就永遠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幅驚心動魄的眼眸。
“最後一次機會,滾。”此言一出,他的嘴角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夠狂的。武幻之人放在影城哪個不是權貴們爭相邀請的人,她現在卻對這武幻大人說滾,汗顏啊。
在以為這一切都搞定時一個更厲害的強盜卻從天而降。
“哼,沒用。”那強盜哼了一聲,一雙陰冷的眼對準了林若曦,開口道:“這男人我無鷹要了,姑娘給我這個麵子,以後在這荒坽姑娘可來去自由,怎麼樣?”
那一刻他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她看自己的眼神,冰冷無情的,那麼這一刻她會把自己交出去的吧,畢竟這是一筆十分劃算的生意,然他聽到那淡漠冰冷的聲音時他死寂的心刹時間又活了過來,發出有力的跳動。
“有本事就搶過去。”就是這句話留在了他的心上,無論多久都沒有讓他遺忘。
“既然不想走,那就都不要走了。”那是她在那晚說的最後一句話,而他睜大眼睛看著那抹在林間紛飛的白影,她的身後還有一個看不清的人影,黑袍紅眼,彎鐮冰冷。
這個夜晚注定某個人的心頭留下了道影子。
他以為他們經過那晚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了,可是一到平城她立刻就和自己分道揚鑣,堅決的沒有一絲餘地。那一天,豔陽當頭,他一個人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身影,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
為了見她一麵,他甚至不惜用他的身份闖了一次夜歡王的宴會。
“林伯伯,好久不見。”他笑的自然從容,一點也不像剛剛闖進來的不速之客的。
“秦賢侄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你怎麼到平城來了?”林震南滿麵高興的問道,然後一拍額頭起身說道:“來,來,快些坐下和林伯伯好好說說。”
但是他沒有坐在林震南的主坐上,而是向正在看跳舞的林若曦走去,然後就這麼的,坐了下來。
他們問他為什麼來到這裏,他苦笑了一聲掃過沒有一點動容的林若曦,這才接話道:“林伯伯該知道北秋的瘟疫吧。”他緩緩道出瘟疫一事:“北秋的縣令十分愛民,在瘟疫剛開始漫延時就把一些人轉到了縣府,後續又收容了很多沒被傳染的人,所以在北秋還有一部分人未被傳染,但是他們也出不了北秋,因為外麵幾乎瘟疫橫行,小侄也是仗著從小泡藥身體有抗性才能平安出北秋。”
被他這麼一說,整個晚會都安靜了下來,少爺們都拿起了酒杯默默的飲著,隻有她一人像是無關緊要一般雙眼盯著那群跳舞的舞姬。他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對他一點都不在意了呢!
突然其來的刺殺讓他傻了眼,可是他看到她安安穩穩的坐在位置上喝酒吃菜,那緊繃的心情也突然一下子就放鬆了。
她的旁邊正好有兩名黑衣殺手,正和黑衣殺手對敵的莫家侍衛隻撐了幾招便成了刀下魂。兩名黑衣殺手對望了一眼,然後眼光一凝竟然默契的向別處攻去。太不可思議了,那些殺手居然不殺林若曦,從他們的動作來看好像是在害怕靠近一樣。他笑了笑,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笑容裏居然有一些小孩子的得意。
“啊,哥。”此時一聲驚呼在他們身旁響起,他與她的目光一起看去。兩名黑衣人正一前一後的將林翼夾在當中,而他的頭頂一名舞姬正倒懸的向林翼的頭頂刺去,手中的匕首正發出亮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