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立誓治沙(3 / 3)

王樹聲聽了花兒的歌,感覺到這是一個搞宣傳的苗子,就讓部隊重點培養。在中衛時,他聽馬玉華說延安去了一個叫花兒的小姑娘,此時一問,果然是她,便覺得用花兒引出特務最合適,於是對她說:“花兒,我已跟領導說了,最近要采取行動,你把這份情報送到中衛。”

花兒帶上“情報”動身,剛轉過一座大山,身後就出現了一個跟蹤者。花兒認為這是革命根據地,根本沒有注意後麵。幸虧大山的各處不時出現群眾,那跟蹤者便躲躲閃閃,不敢露麵。當花兒走到牧羊人身邊,向老人打過招呼,下到一條山溝時,那跟蹤者忽然出現在麵前說:“站住!把情報拿出來!”

花兒見這人拿出手槍,掉頭就跑。跟蹤者見不遠處有人,隻是緊追。花兒跑過一個轉彎處,已累得氣喘籲籲。忽然,保護王樹聲到延安的嶽風鳴,以及早先隱蔽於此的孫建倉出現,將跟蹤者幾拳打倒。孫建倉一看,這人竟然是保衛幹事王安。揪出了王安,很快就將隱藏在兩位首長身邊的特務——劉冰、鮑玉也鏟除了。

王樹聲利用計策除去特務不久,林傑也來到了延安。不過,他這一路也象花兒一樣,並不是一帆風順,而是經曆了不少風險。因此,到達延安,在見到王樹聲將軍後,再三強調中衛自古以來就是重要的軍事要鎮,明代就是軍隊的中衛。正因為如此,那邊的情況極其複雜,不僅有始終算計地下黨的國民黨特務,還有製造國共矛盾的日本間諜。

王樹聲找來花兒說:“我覺得你年齡雖小,但表現出色。如果我讓你再去中衛,你願意嗎?”

花兒覺得好不容易到了好地方,於是流著淚說:“不知花兒什麼地方沒做好?為啥要讓我回去?”

王樹聲撫摩著她的頭說:“別哭!誤會了不是?我知道你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希望有個安身之地。可是想長久安身的很多,但窮人有幾個能過太平日子?為了長久安身,隻有參加革命。我不是趕你走,而是要交給你一項重要任務。”

花兒立刻擦去淚水,抬起頭問:“什麼任務?”

王樹聲來回走著說:“我離開中衛幾天了,擔心那邊出事。估計在我離開的日子,那邊已組織了一支抗日力量。但我擔心國民黨不是真抗日,沿路會有阻撓。因此,你到中衛找到殷素琴,要他們按兵不動,否則可能會遭受損失。至於什麼時間出發,隨時待命!”

這天早晨,馬鴻奎得知馬有福已死,想到了宮殿中的財寶,心想:“我一直構想要對外蒙古獨立進行武裝幹涉,此舉雖得到了青馬的支援承諾,但一是與國內武裝通款要求組成聯軍,以及馬軍入蒙古後提供後路安全保障得不到安全承諾,二是資金保障上還存在問題。如果能得到大量財富,我就可以組織更強大的軍隊。”

馬鴻奎貪婪成性,野心極大。他穩住李茹萍,申請再派一位縣長,暗地卻網絡人心。實際他管轄的寧夏,包括內蒙古阿拉善盟等部分旗盟。但中衛屬甘肅馬鴻賓管轄,甘馬也在寧夏駐紮,並且其高級將領多為甘肅河州人。馬鴻奎亂插手,馬鴻賓雖有意見,但考慮他是堂弟,隻想以德服人。

不久,葛世舉受政府委派,到中衛做縣長,而警察局長則是馬鴻奎推薦的遠房親戚馬瑞。這兩人一到任,他就以相見為名,取道中衛,要去沙漠中尋找西夏地宮。為防止與馬鴻賓發生不快,就帶上了靠山李茹萍。在與葛世舉、馬瑞見麵後,又假惺惺地見了馬鴻賓。隨後留下李茹萍,帶著親信幾十人,向沙漠深處走去……

李茹萍自穿上軍裝後,注意她的人很多。她早意識到有這麼一天,為防意外,有什麼事找人傳遞。寧夏本來不大,出了這麼一個神秘人物,自然引人談論。那李茹玉離開沙坡頭客棧後,也聽說了這事,心想這不就是姐姐嗎?有時聽大家議論,這才知道姐姐是蔣介石身邊的人。

李茹玉最佩服姐姐,想到她成了軍人,自己便沒必要隱藏,便去找姐姐。由於她和姐姐長得極像,到了門口,順利地進入,並在軍部見到姐姐,發現她穿上軍裝很威風,便羨慕地說:“姐姐,看來你是當官的,能不能讓我也穿上軍裝?”

李茹萍猛地一愣:“你覺得國民黨好?”

“不好。”李茹玉怕姐姐發火,又說:“雖然不好,但隻能適應。要不然我離開沙坡頭客棧後,怎麼會嫁人?”

“啊!”李茹萍非常驚訝:“你嫁人了?”

“我怕沒有立足之地,就嫁給了王保貴。”

“是他?你怎麼跟他到了一起?”

“那天我去鄉下。結果在路上碰到了兩個強盜。關鍵時刻他出現了,竟然一手提起一個將強盜扔出。兩個強盜被佩服他,跟他結為弟兄。我很感激他,過去他當夥計時跟他有過接觸,想到這社會沒人保護不行,就嫁給了他。”

“看來,姐姐要祝賀你了。”

“哦?那你送我什麼?”

“我看你適合幹餐飲,正好姐姐希望沙坡頭客棧存在。”

李茹玉果然與丈夫王保貴在中衛經營起沙坡頭客棧,有姐姐做後盾,誰也不敢在客棧放肆。客棧一開張,立刻就火暴了。葛世舉到位後,多次聽沙坡頭客棧很出名,但自己上任幾天了,卻沒有光顧過。因此,他帶上妻子傅紅梅、女兒葛玉霞,一起來吃飯。

葛玉霞進門後,見張俊峰和馬文華在一起,心裏泛起醋意。張俊峰忙笑著站起,一見後麵是葛世舉,忙起身打招呼,葛世舉風趣地說:“你們一去不返,我特意來檢查了。”

張俊峰笑著說:“看來我們都跟中衛有不解之緣。”

葛世舉看見馬文華,不由一愣,張俊峰忙介紹說:“這是前任縣長的女兒馬文華!”

馬文華忙說:“我沒那樣的父親。是他追殺我父親,殺害我母親。我的父親是馮遠征!”

“馮遠征?”葛世舉猛地愣了一下說:“名字好熟啊!”想了一下笑著說:“既然你父親姓馮,怎麼還叫馬文華呢?”

“我改姓了,叫馮文華。”

葛世舉定了一個雅間,大家一起進去就座。他發現馮文華長得象一個女人,於是問:“你母親真被害了?”馮文華點了點頭,沒想到他又問:“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李茹萍忽然走進說:“喲,原來是葛縣長啊!歡迎歡迎。”

葛世舉連忙站起說:“這麼說,客棧是你開的?”

“糾正一下,過去是我開。但我是軍人,就交給妹妹了。以後她需要‘雨傘’,還需縣長大人多關照。”

“別說我,就是馬主席也得給你麵子。”

“過譽過譽。”李茹萍示意著都坐了下來,各看了張俊峰、馮文華一眼,然後對葛世舉說:“最近社會輿論很大,你怎麼還關著政治犯?”

“你是說劉興忠、孫紅林、馮建中?”葛世舉見李茹萍輕輕點頭,又接著說:“其實,關於‘沙棗花’寫的文章我看了。問題是這三人非常特殊,暫且還不能放。”

張俊峰、葛玉霞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麼?”

葛世舉看了張俊峰、葛玉霞各一眼,把目光落定在李茹萍臉上說:“劉興忠一直是我們要剿滅的匪首,不殺他已夠便宜了,怎麼能放?馮建中多次截獲軍火,罪惡滔天,又跟土匪攪擾在一起,也不能放。還有孫紅林,幫助土匪救走匪首,是跟國軍作對,也不能放!”

李茹萍忽然麵色一變:“如今到處是沸沸揚揚的評論聲,弄得我好被動!這兩天,蔣委員長也來電責怪我,說我不會辦事,讓共產黨乘機大造輿論。我看,中衛是甘肅的地盤,不屬於他馬鴻奎管轄。這事我給你撐腰,立刻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