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陌唯一睜眼,天已經大亮了。陌唯起身,看到了昨晚蓋在楊夕清身上的被子,轉身看向楊夕清,桌子上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難道昨晚的話,他聽到了?他是走了嗎?”陌唯突然感覺一陣心慌。不知是因為他走了,還是因為沒人帶她去藥穀了,或者是因為她失去了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想什麼呢?”楊夕清一進門就看到陌唯坐在床上傻傻的犯呆。“都日上三杆了,你還不起床?真是豬一樣呢!”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陌唯驚訝的看向楊夕清。他沒有走?
楊夕清身穿寶藍色錦袍,腰間係藍皮腰帶,整個人顯得異常高貴,貴族氣質展現無遺。
“今天我們要趕路,趕緊吃東西吧!”楊夕清坐在桌邊吃著早飯,向著陌唯說道。
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眨眼間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一個星期內,陌唯跟著楊夕清每到一個城市都會打劫一番當地的土豪惡霸或者貪官,然後分散給當地一些貧窮的平民百姓。而這一夜,他們又到了另一個城鎮上。
“為什麼每次去打劫,你都這麼激動呢?做賊做上癮了吧?”楊夕清看著在桌邊激動的睡不著覺,手舞足蹈的陌唯,覺得好笑。
陌唯瞪了楊夕清一眼“什麼叫做賊?說話都不會說!這叫行俠仗義!懂不懂啊你!”
楊夕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是不是把她帶壞了?
深夜,楊夕清帶著陌唯慢悠悠的出了門。白天他們早已經把情況探清楚了。這個城鎮叫許崗鎮,本來鎮子裏繁榮昌盛,自給自足。可是後來許崗鎮搬來了一個叫王霸的豪紳惡霸,聽說背後有些朝廷的尚書大人撐腰,所以在這裏肆意妄為,橫行霸道,強搶民女更是不在話下。這些年各個商家也不知道被他坑了多少銀子了。
“我覺得我們兩這樣,一點都沒有做賊的樣子。人家做賊都是偷偷摸摸,緊緊張張的,可我們呢?好像去吃飯似的。”陌唯對自己和楊夕清此時的狀態感到非常不解。
楊夕清聽了,笑的歡了“不是你說我們這不叫做賊,叫劫富濟貧的嗎?既然是做好事,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啊?”
陌唯鄙視楊夕清用她自己的話來壓她自己。“不過有件事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陌唯看向楊夕清,問到“為什麼這幾天你要做這種事情啊?以前也沒見你做過啊。而且這些天你跟瘋了似的,每到一個地方你都要去打劫一番,幾乎是每天都幹這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楊夕清看著陌唯不解的眼神,笑了笑,沒說話。
不久他們便來到了王霸的家中。有過幾次的經曆,陌唯再不會像第一次那樣犯一種低級的錯誤了。很快他們便找到了王霸的小金庫了。
見慣了金銀珠寶的陌唯,也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毫無形象的流口水了。隻是在一旁感歎這王霸是有多邪惡,搜刮了這麼多的財寶。
楊夕清看著此時的陌唯,儼然一副俠女風範,想到第一次陌唯的表現,與現在有些天壤之別。
收起了財寶,楊夕清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放上這麼一張紙條。
“這紙條上寫的什麼啊?為什麼你每次都放著這個東西啊?”陌唯趁著楊夕清不注意,搶過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條。她早就想看看這個究竟是什麼東西了。
楊夕清本不想讓陌唯知道,怕她知道會對他有什麼別的不好的想法。可此時陌唯已經打開了紙條,楊夕清也就沒有再阻止了。
“借君之財,濟天下之民。歐陽天遙。”陌唯將紙條上的字念了出來。最後四個字,讓陌唯眼皮一跳。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想起昭羯和淩跡,陌唯心中感歎,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喂!你怎麼了?”楊夕清見陌唯發著呆,忍不住問到。
陌唯回過神“你跟歐陽天遙有仇?”
楊夕清無所謂的說到“也不算有仇,隻是被他算計了,總要還點顏色而已。”
“果然,這個歐陽天遙了真不是個好東西!”陌唯恨恨的說到。
“你認識他?”楊夕清驚訝的問到。
“我也被他算計過。”陌唯沒有多說,將紙條放回了原位。
楊夕清看著陌唯,突然覺得陌唯真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連歐陽天遙都對她出手過,說明歐陽天遙還是很重視她的。可是這樣一個不懂武功,連一點金銀財寶都能讓她流口水的,沒見過大世麵的女人,怎麼能讓一個準武林盟主動手?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她裝的?楊夕清搖了搖頭,似是在否定自己的想法。
若是陌唯知道楊夕清心裏這麼評價她,一定會抓狂吧?楊夕清笑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