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羯沉默,看著他的目光深處,閃過一抹心痛。所以才要連淩跡也除掉嗎?兩人對視良久,昭羯才道:“所以,你失去了很多珍貴的東西。”
歐陽天遙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似乎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隻是這對峙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突然闖入的人給打破了!
“歐陽天遙!”血嶺子不顧外麵的人阻攔,直接衝了進來。
歐陽天遙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人,臉色漸漸陰沉,冷冷道:“你來幹什麼?”
昭羯看到來人,眼也不抬,隻是走到一邊坐了下來。他從來不牽扯血影洞和歐陽天遙之間的關係。他與血影洞,從無交集。
血嶺子怒氣衝衝的走到歐陽天遙的麵前,質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懷疑陌唯那個女人手上的雪域香蘭是個假的?你讓我給你人去截殺她,隻是想證明一下她手裏的雪域香蘭是真是假而已,是不是?”
“你在說什麼啊?”歐陽天遙挑了挑眉。本來他是根本沒有將眼前這個男人放在眼裏的,他從始至終都隻是他一個棋子而已。隻是他現在的話,卻是真的挑起了他的興趣。不隻是他,就連昭羯因為他口中的一個名字而抬起了眼睛。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歐陽天遙,我告訴你,我隻是在跟你合作,不是你附屬品,我手底下的人,不是你說犧牲就能犧牲的!”血嶺子此時已經是惱火衝頭,根本無法思考了。
歐陽天遙隻是看著他,眼神冷冽,有意無意的透露著殺意。也不知道為什麼,血嶺子也是一門之主,也是經曆過幾十年江湖風雨的人物,可麵對歐陽天遙這樣的眼神,竟然有些不自覺的恐懼。似乎在那個瞬間,滾燙的熱血也瞬間冷了下來。
“冷靜下來了嗎?”待血嶺子那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之後,歐陽天遙才慢吞吞的問了一句。
血嶺子頓時覺得羞怒難當,想不到他一個江路老手竟然被一個少年的眼神給嚇住了!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深淺,他卻從未探清過。
歐陽天遙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冷眼一撇,慢慢的道:“血洞主,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怎麼連最起碼的沉穩都不具備?”
“哼!”雖然心中懼他,但是輸人不輸陣,他這時候要是軟下來,隻怕就再也改變不了自己隻是他手下的事實了。
歐陽天遙,似乎對這樣的血嶺子有些失去了耐心。在他眼裏,他本就將他當做一個棋子而已。“血嶺子,我告訴你,在我眼裏,你就隻是我手底下的一條狗而已!別說什麼你血影洞扶植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話,你也要搞清楚,沒有我,你血影洞哪有今天?就憑你那幾個蝦兵蟹將的,還妄想擠入名門正派之中嗎?你跟我之間,好的好聽點,是合作,說的難聽點,你隻是我一顆棋子而已!你也應該有自知之明的!隻不過用你幾個人而已,你就這麼跳腳?你有什麼資格跑來跟我喝五吆六的?”
“你!!”血嶺子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毛頭小子這麼辱罵。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值不住,直接一掌劈了過去。
歐陽天遙眼神一凜,掌間紅光翻湧,直接將血嶺子的手臂給震得動彈不得,無論他怎麼掙紮也沒有用。稍後,歐陽天遙右手一揮,直接將血嶺子震翻出去。當他回過頭來時,歐陽天遙已經如一道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道:“我可以讓你血影洞擠入名門之流。也可以讓你血影洞在頃刻之間從江湖中消失!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血嶺子恐懼的看著那個笑容燦爛卻實際上陰鶩如鬼魅一般的臉,心中驚魂不定。他知道他很厲害,卻沒想到他的武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簡直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隻怕江湖上能從他手上過上十招的人,不超過雙手之數!
見震懾已經起到效果,歐陽天遙才鬆開了手,道:“如果想保護好你的位置,那就應該順應我,安安靜靜的做條溫順的狗,不要不開眼的異想天開,妄想噬主!懂嗎?”
事已至此,血嶺子,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可那雙看似順從的眼睛裏,似乎還能看到一抹陰毒閃過。
“說吧。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