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何必如此,郡主嬌俏可人,性情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還有你這麼個身份顯赫的父親,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鳳某無德無能,恕鳳某無福承受王爺的厚愛。”鳳默焰臉上寫滿了真誠,一副被逼婚的可憐人模樣,可實際上呢……
他絕非任人宰割的小羔羊,郡主是長相嬌俏可人沒錯,但說到性格,就跟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相差甚遠,與其說他是在貶低自己誇讚她,不如說他在嘲諷殷王爺的逼婚,嘲諷他將有貌無才、無德的悍婦強配於他。
“廢話少說,你今日必須與悅兒成親,她在後院等你,你等會去把她接出來,給在場的諸位來客敬酒,把你們的親事定下來,我也就可以好好安享晚年了。”
硬逼不行,殷王爺就用權利為餌,暗示鳳默焰,若是他娶悅兒為妻,他便將手上的權利全部交予他,自己則回家安享晚年,他就不信,這樣他還不會乖乖聽話,須知他的權利可是僅在一國之主之下,但他真的會給他嗎?這是個未知數。
“恕難從命。”玩得差不多了,鳳默焰一改方才的彬彬有禮,往椅子上慵懶的一坐,邪邪的與殷王爺對視,一字一句的吐出他的決心。
“混賬,來人,給我將此人拿下,壓入大牢等候發落。”
殷王爺怒喝一聲,叫來門衛守衛的侍衛,他竟然敢如此當眾羞辱自己,是在罪不可赦,如今一想,他當初突然的出現,接近悅兒,讓悅兒喜歡上他,到那日自己找他商議婚事,他那副淡然的模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盤局,一盤早就被人步好的局,難道就是為了羞辱自己?想到這,殷王爺眉頭微皺,這個緣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啪啪啪……好威風啊,幾年不見,王爺還真是老當益壯,風頭不減當年啊!不知權勢如日中天的殷王爺可否還記得昔日的故人?”
殷傲然適時站出來,語氣淡然中帶著幾分嘲諷,那份濃濃的恨意被掩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如今要親手掀開那道開始結痂的傷,他痛,他要始作俑者更痛;他決心要用昔年那些手上沾滿他殷氏族人血腥之人的靈魂去祭奠他殷氏的族人,首當其衝的便是殷氏的叛徒,判族者,滅之,這是殷氏族譜上的話,他銘記在心。
“你……然皇子,你說笑了,前幾日我們不是還在皇宮碰過麵嘛,何來幾年不見隻說。”殷王爺故作鎮定的說道,臉上微微有些僵硬,不敢直視他那雙淡若如水般的眼眸。
他確定前幾日在皇宮中與殷傲然見過麵,那時,兩人雖並未多說話,但也沒到這個箭拔弩張的地步,此時的殷傲然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好似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般,令他背脊不由得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