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他沒好氣的說:“沒見過你這麼不懂照顧自己的女人。”
蔣絮隻是笑笑,扭頭看向車窗外。對於南方來說,這會已進入了盛夏,陽光格外嬌媚。她眯起眼睛享受著,也許是因為想通了,心情格外的放鬆。
慕容銘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夠感覺得到她的好心情,竟也隨著她暖了心房。
楊牧接到了市精神病療養院的電話,和楊戰兩個人匆匆驅車趕至。
與醫生談過話後,他們便被帶去了病房。門沒開,隔著玻璃,看到坐在裏麵,麵朝窗口發呆的人,楊牧沒控製住情緒,扭臉走到一邊,悄悄拭去眼角的淚。
望著孫女,楊戰的眸目愈發暗沉。
這時,有人護士進去,輕聲說:“楊希媛,你的家人來看你了,就在門口,你要見他們嗎?”
楊希媛沒有一點反應,仍望著窗外,雙唇緊抿著。
護士又問一遍,還是沒有反應。楊戰徑直推門進去,示意護士離開,他慢慢走了過去,“希媛……”
楊希媛還是沒有反應,楊戰皺緊了眉,看到孫女此時此刻的樣子,心裏難受得跟刀絞似的,卻是冷了眉眼。
伸手,按在楊希媛的肩上,聲音沉著,“希媛,爺爺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來到門口,看到兒子微紅的眼睛,楊戰斥了一聲:“有哭的那個心思,不如想著給你女兒討回公道。”
楊牧性子微溫,被父親訓斥,也隻是低下頭說,“能怎麼樣呢?當初,也是咱們在聽說慕容眼瞎了後,主動提出毀婚的。誰曾想,希媛她……”
楊戰上前一步,倏爾抬手就落下一記耳光,打得楊牧整個人都懵了,“爸……”
“我楊戰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連你女兒都不如!至少,她有那個膽子開車去撞人!我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她欺負別人我管不著,誰要是敢對不起她,我會拆了那個人的骨頭!我孫女不幸福,誰都別想好過!”
楊牧又低下頭,一聲不吭。盡管,他對父親的教育方式頗有微辭,可楊牧骨子裏對父威還是畏懼的。
楊戰轉過身,沉穩前行,楊牧諾諾的跟上來。
慕容銘雖嘴上不說,但蔣絮知道,他住在蔣家很別扭,所以,她主動提出搬回臥龍閣。自從產檢後,玉姐每天便是換著花樣的給她進補,還必須要盯著她全部吃完才行。
“玉姐,我真的吃不下了。”蔣絮苦著臉說。
“那可不行!”玉姐振振有詞:“先生交待過了,你太瘦,得盡快吃胖些才好。”
蔣絮無奈,硬著頭皮將整碗湯都喝掉。
下午三點多,慕容銘就從公司回來了,一進門便問:“有沒有聽玉姐的話,多吃一點東西?”
玉姐笑了,“小姐你看,我沒說錯吧。”
蔣絮站起來,過去扶著慕容銘來到客廳,“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試試每天吃那麼多,不難受才怪呢!”
慕容銘不以為意,“我要是可以懷孕的話,我會試試的。”
蔣絮無語,趁機掐了他的腰一把,慕容銘笑,轉身將她扶住在身側,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在那裏溫柔的輕撫了兩下,意味深長道:“你要把小慕容養得壯壯的,回頭我會給你獎賞的。”
蔣絮靠在他的肩頭,懶洋洋的問:“什麼獎賞?”
他一笑:“先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