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怎麼了!”
那聲音像是從最陰暗的地方發泄出來的,令人聞風喪膽。
那是薛熙的聲音嗎……
她努力抬著頭,朦朦朧朧間看見他那蕭冷的樣子。
似有雙溫暖的手托著自己的身子,不像吳桀的那樣讓她厭惡。
舒服的布料蓋在她蕭瑟的身軀上,她迫不及待地抓緊那胳膊,用力用力再用力,眷戀著對方帶來的安全感。
隨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吳桀和劉芸完全沒有想到薛熙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抱著蘇涵茉的時候,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猶如一股剔骨刀鋒利。
那手握成了拳,隱隱的有青筋在浮動著。
在接到蘇涵茉電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蘇涵茉可能有危險了,隻是沒有想到會被逼害成這個樣子。
“發生關係了嗎。”幽冷的聲音,貌似要穿透時間的縫隙,似劍插在敵人的喉間。
“沒……沒有,啊——”吳桀被猛烈一踹,飛在了牆邊,疼的齜牙齧齒。
那個男人依舊優雅,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冷冷地看著抱著吳桀哭的劉芸。
“我都不舍得碰,你敢動她?”吳桀看著那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嚇得縮緊了身子,完全不敢看那淩厲的眼神。
在那黑色皮鞋踩在他腿骨的時候,吳桀終於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有多在乎那個被他給輕賤的女人。
“哢嚓。”皮鞋稍稍用力,骨頭就斷了。
吳桀疼的撕心裂肺。
劉芸怕的小便失禁,尤其兒子叫的是那樣淒慘。
麵前的男人明明沒有做什麼,卻讓人的恐懼落在了最高點。那張俊顏呈現著詭異的光芒。“如果我把你賣到夜總會伺候那些老男人,你說你兒子會不會認你?”
“你……你不怕我報警!”劉芸做著可笑的自救。
他居高臨下,幽冷的氣息更甚。“你覺得他們管得了我嗎。”
瞬間,讓劉芸臉色蒼白。
那可是薛家,警察寧可多一事也不願意得罪的薛家,她就是在說個笑話。
“如果,你今天對她真的做了什麼,那就不是讓你斷骨這麼簡單了。”那是男人離開後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有了很警戒的作用。
吳桀慶幸,他沒有睡了蘇涵茉,否則此刻就已經躺在墓園中了。
……
刺眼的光,讓蘇涵茉有些不舒服,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的病房。
這個病房實在是豪華的嚇人,應有盡有,像極了家裏的裝潢。
蘇涵茉也從報紙上介紹過,這是醫院的VIP病房,隻有有錢人才訂得到。
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她也能睡在上麵。
沒多久,門就被打開了。
那俊逸的臉淡淡地掃了她一下。“醒了。”
“嗯。”蘇涵茉才想起,是他把自己從那個魔窟救了出來,對他也不是那麼排斥了。
額頭被他有些微涼的手撫上,蘇涵茉眨眼,一絲異樣的感覺在身體裏穿梭著。
“燒算退了。”從窗外溜進的陽光斑駁撒在他的身軀上。“連續三天發燒39.8,你再不退,我都想要把你轉到精神科看看有沒有燒到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