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冷哼一聲:“你以為他們會是我的對手?”
南宮瑾微微一笑,“他們當然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現在的任務是帶著我拿到玉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招惹不相幹的人。”
南宮瑾駕著馬停在了一座破屋子前,跳下了馬。
雲夕聽他那麼無所謂,心中莫名的氣憤,她躍下馬,擋在南宮瑾身前,仰起頭怒視著他,他那麼高大,幾乎將她籠罩在陰影中。
“我拿到東西會立刻殺了你。”
南宮瑾點頭:“我知道。”
雲夕眉頭皺的更深:“你不怕死?”
南宮瑾輕笑,拉著馬兒緩緩朝林中走去:“人都會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壽終正寢,佛說過,生命隻在呼吸之間。所以人是隨時都會死的。”
他停下腳步,馬兒低頭吃著林中的嫩草,他輕撫著馬的鬃毛,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高大卻孤寂,英俊的側臉在夜色中有些看不真切:“從這裏到杭州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一個月之後才會死,你可以明確告知我的死期,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仁慈?”
雲夕靜靜的站在原地,望著他的側影。
說實話,她不太懂。
她不懂一個人為什麼會不怕死。因為她沒有見過不怕死的人。
她也不懂,知道自己的死期,又怎會是一種仁慈?
她更不懂,這些聽不懂的話,為何會讓她有些莫名的難過。
就在這時,南宮瑾神色一凝。
他即刻鬆開手中的韁繩,將馬從林中趕走。
雲夕回過神,正不解他為何要這樣,南宮瑾已經走到她麵前,一把拉著她進入了麵前廢棄的破舊木屋中。木屋看起來廢棄了很久,裏麵的東西都破爛不堪。
南宮瑾關上門,警惕的側身躲在門後,緊貼著牆壁,屏息聽著外麵的動靜。
就在這時,雲夕才聽到不遠處的馬蹄聲。
以前的雲夕從小接受殺手的訓練,身懷絕技,所以這個身體不論是視覺還是嗅覺以及聽覺都要更加靈敏。但就算靈敏,她也隻是能夠聽到百米外的動靜而已。
可是,剛剛她什麼都沒有聽到,這個男人卻已經察覺。
不過……怎麼可能?
他根本不會武功。
疑惑間,遠處的大批人馬已經接近。
雲夕提高警惕,輕輕拔出了匕首準備應戰。
不過片刻,門外一陣馬匹停下的嘶鳴聲,火光照亮了周邊。
“頭兒,馬蹄印到這裏就沒了!”
“你們幾個,到樹林裏看看!”
“是!”
“剩下的人,去搜前麵的屋子!”
“是!”
雲夕聞言,握著匕首的手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