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和南宮瑾雙雙看向胖子。
胖子自知失言,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是吧,大哥大嫂看起來都是幹大事的人,怎麼可能留在這種小地方呢!”
雲夕冷笑:“你放心,我們會走的。”
胖子尷尬的笑了笑:“不急不急,多住幾天,多住幾天……”
軒兒聞言皺眉道:“為什麼要走?我們要去哪裏?”
“杭州。”雲夕淡淡道。
軒兒不解:“去杭州幹什麼,我們的家在杭州嗎?”
雲夕一頓,無言以對。
這時,胖子的媳婦怯懦的走出來,手裏端著木盆,木盆中是方才打下來的幾隻鴿子。
她顫顫巍巍走過來,對胖子道:“鴿子的眼睛一直在流血,我不敢挖……”
胖子無奈的接過木盆道:“沒出息,這點事都做不了。”
然而,看到盆裏浸泡在血水中的鴿子,胖子幹嘔了一下,忙又遞了回去:“等下……我有點頭暈……有點惡心……嘔……”
雲夕胖子發白的臉色,有些想笑。
就這種心理素質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山賊。
她走上去,從腰間掏出匕首,隨手拉起鴿子,利落的將鴿子的頭割了下來,丟在一旁的柴堆裏,胖子媳婦嚇的扶著門框都站不穩,胖子已經彎腰在一旁幹嘔。
南宮瑾看到雲夕淡漠的神色,心底一沉。
他走上去,拉過雲夕,認真的擦拭著她沾滿血的雙手。
雲夕的手心泛著一種淡淡的紅色,仿佛沾染過太多的鮮血,就連手都被浸染成了紅色。
看著南宮瑾眸中認真的光芒,雲夕心底微痛,抽回了手:“如果嫌我髒,就不要碰我。”
南宮瑾微微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
入夜。
胖子和媳婦從廚房裏忙碌的進進出出,終於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胖子給雲夕和南宮瑾斟了酒,隨即端起酒杯道:“這一杯,我敬大哥大嫂,要不是你們,我們吃不到這麼新鮮的鴿子肉。”
南宮瑾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雲夕抿了一口酒,皺了皺眉。
看到雲夕皺眉,胖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雲夕見狀,淡淡解釋道:“我不喜歡喝酒。”
胖子聞言鬆了一口氣,又給南宮瑾滿上。
南宮瑾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感覺到氛圍的異樣,胖子趕緊吃了飯帶著媳婦去睡覺。
軒兒吃飽也早早的獨自去睡。
雲夕靜靜的坐著,一言不發。
南宮瑾仍舊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著酒。
看到南宮瑾如此,雲夕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卻也說不上是為什麼。
她想開口勸他不要再喝,可是,她不是該說這種話的人。
沉默良久,雲夕起身朝裏屋走去。
剛走了兩步,隻覺得腕處一緊,南宮瑾將她拉入了懷裏。
濃烈的酒氣隨著他的呼吸彌漫在周圍,他攬著她的腰,酒精的作用讓他的目光變的渾濁,似乎有很多種情緒,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至少,她看不懂。
他俯下身,輕輕吮住她的唇。
不似曾經那般熾烈的熱吻,這一次,他輕柔的仿佛稍微用力雲夕就會破碎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