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齊博延皺緊冷眉,不帶婉兒答話,繼續說道,“既然皇後是因為你的原因才出宮的,那皇後的安全,朕就交在你手中,如果皇後因此出了什麼意外,朕就拿你是問。”齊博延始終覺得婉兒要馨兒晚間去宰相府是別有目的的,於是他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麵。
如果馨兒真的因此出了什麼事情,那齊博延便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在婉兒身上,這樣一來,婉兒真的有什麼不軌意圖,也應該快速打消念頭才是。
“臣妾……臣妾知道……”對於齊博延的警告,婉兒顫顫巍巍地答應著。心中仍是擔心著方遠的事情,皇上是不是知道。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急急忙忙跑來兩個人,一個隻穿著內衣,模樣甚為惶恐。兩人齊齊跪倒在齊博延腳下:“參見皇上!”
“如此匆忙所謂何事?”齊博延輕輕皺眉,好像已經預料到什麼了一般。
“回皇上,屬下有急事稟告。”說話的那人亦是滿臉不安,他指著身旁衣著不全的人說,“此人乃是要跟隨皇後娘娘出遊的侍衛,卻在剛才被人打暈,拔去衣裳,藏在草叢之中。屬下唯恐有歹人想藏在皇後娘娘的出遊隊伍中混出皇宮,所以前來稟告皇上。”
“有人混在出遊隊伍中了?”齊博延眸子冷暗,散發出利劍一般的光芒,很快在一群準備有序的侍衛中橫掃一遍。嘴角輕輕揚起笑容,笑容絕美無雙,好像在他的唇邊開著一朵美麗的花,“怕並不是一般的歹人,而是今夜劫天牢的人。”
被齊博延這麼一說,眾人皆唏噓起來,比之前知道有人混在出遊隊伍中還要叫人惶恐。須知膽敢劫天牢的,可不是一般人。這讓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為首的將軍,立刻拔出劍命令他身後的幾個親信:“保護皇上和皇後娘娘,務必要查出那魚目混珠之人來。”
“是!”幾個人很快將齊博延和馨兒團團圍住,神情嚴肅地觀察著四周,一旦發現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便立即揮劍砍去。
“皇上,沒有,沒有什麼人混在裏麵……”婉兒見到這情況立刻大叫起來,目的自然是希望皇上能夠放行,這樣方遠才能逃出去,她的安全也才會得到保證。但是婉兒的這一舉動,很快就引起了齊博延的注意。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那人和婉貴妃你有什麼關係?”齊博延聲音冷得好像是一把劍,目光銳利地盯著婉兒,似乎隨時都可能拔劍而出,殺死婉兒。
“不不不……不是臣妾,臣妾什麼都不知道,臣妾隻是想回家中祭奠死去的娘親,絕對沒有其他意圖……”婉兒慌慌張張地推卸著責任。
但是齊博延卻一副死咬著不放的樣子:“你早不出宮,晚不出宮,偏偏在今夜出去,難道隻是巧合?”今夜可是刺客進宮劫天牢的日子,惜弱雖然被抓,但她的同夥卻在皇宮中肆意行走,至今都未抓獲,齊博延隻要一想到這個事情,就覺得心中惶恐難安,更覺得婉兒有可疑。
“不是,不是臣妾……”婉兒在地上瑟瑟發抖著,模樣甚為可憐,就好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鹿。
齊博延看盡眼中,嘴角浮出笑容,好像是已經認定了這件事情和婉兒有關一般。馨兒急忙在旁說道:“皇上,這事情和婉貴妃沒有關係。”
“皇後,你怎能如此糊塗?她慫恿你帶她深夜出宮,一定是有目的,想要幫助刺客逃脫。皇後,你生性善良,不可被這臭女人欺騙了。”齊博延看著馨兒一臉的嚴肅和疼惜,眼中是說不盡,道不完的愛意。
“皇上確實誤會了,婉貴妃隻是想臣妾敘述了想念母親之前,和做夢之事,提出要出宮的人是臣妾,由臣妾那麼辛苦去求皇上這點就可以看出了。”馨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出言替婉兒解圍,也許齊博延說得對,她確實是想利用馨兒帶她出宮,那樣可以讓刺客混在隊伍中逃出。但是盡管這樣,馨兒還是不想看到婉兒一下成為眾矢之的,如果照著齊博延這麼說下去,婉兒一定會被打入天牢的。
“馨兒,你……”齊博延看著馨兒一臉怒氣和不解馨兒為什麼一定要幫婉兒求情。馨兒卻麵色不變,“馨兒隻是將當時情況說了出來,不願意看著皇上如此誤會婉貴妃,絕對沒有任何偏袒之意,還請皇上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