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北堂烈摔在地上的狼狽模樣,沈怡雯眼中的憎恨突然化作絲絲疼惜,疾步上前去:“烈,你怎麼樣了?”
“沈夫人!”諸葛摘星緊跟著上前,他答應過馨兒和惜弱,是絕對不會讓沈怡雯受到任何傷害的。那北堂烈本身就仇恨著沈怡雯,現在被關了那麼多日,難保心中的憎恨不會加深,如果趁機傷害沈怡雯,那就不好了。
“你走開!都是你這個臭女人!都是你這個臭女人生出來的孽種把我害成這樣的!你這個女人害了我一生,我非得殺了你不可!”北堂烈將沈怡雯推開之後,又要撲上前去打沈怡雯,但是卻重重地摔在地上,現在的他,根本不能拿沈怡雯怎麼樣。
“孽種?烈,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孩子呢?馨兒是你的骨肉,她和惜弱一樣都是你的孩子!你為什麼到現在還那麼執迷不悟啊!你知不知道你害得你兩個女兒有多苦啊?”沈怡雯落著淚,聲音有些激動。當北堂烈再次想要撲上來打她的時候,她便狠狠地給了北堂烈一巴掌!
北堂烈糊裏糊塗了那麼多年,一直到現在都誤會著沈怡雯,沈怡雯想要借著這一巴掌將北堂烈打醒過來,讓北堂烈知道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被打倒在地的北堂烈好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指著沈怡雯的都在微微發抖著:“你這個賤婦,你居然敢動手打我,要是我現在的武功還在,我一定會立刻要了你的命。你竟然敢把自己跟人偷情生出來的孩子說成是我的,你這個賤女人是不是還嫌給我戴的這頂綠帽子不夠大啊?”北堂烈衝著沈怡雯大喊大叫。
沈怡雯在一旁不停地抹著淚:“從當年開始,你就一直冤枉著我,到現在……到現在你都沒辦法聽我跟你解釋!”
“解釋?我才不要聽你這個賤婦的任何解釋,你無論說什麼都是在為你不恥的過去做遮掩,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你滾,你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北堂烈的情緒是越來越激動,聲音一聲蓋過一聲。
諸葛摘星看不下去,上前給了北堂烈狠狠地一拳:“北堂烈,你知不知道你這些年都都冤枉了沈夫人,更害了惜弱和馨兒兩姐妹啊?”諸葛摘星將心中的怒氣全都發泄在北堂烈身上,如果不是沈怡雯要來這裏看北堂烈,北堂烈隻怕是到死也沒有一個人來看望的。
“你這麼幫著那賤女人,是不是那賤女人給了你什麼好處啊?她是將惜弱送給了你,還是將她自己送給你啊……”北堂烈瞪著憤怒的眼睛,眼神中全都是怒火。
沈怡雯上前去給了北堂烈兩巴掌:“北堂烈,你怎麼到現在還和年輕時候一個模樣?”沈怡雯的眼中有著恨,北堂烈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隻要看到沈怡雯跟其他男人站在一起,他就會因為無邊的猜忌而將沈怡雯毒打一番,後來更是將沈怡雯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
“沈怡雯,你怎麼不說,你和年輕時候一樣放蕩?”北堂烈歇斯底裏地喊著,他是認定了沈怡雯就是個背叛了他很多次,讓他背負了很多恥辱的女人。
北堂烈的這話一出,自然又挨了諸葛摘星很多拳,沈怡雯是他帶來的,他絕對不容許有人這樣侮辱惜弱的娘親。
北堂烈在被打了很多下之後,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沈怡雯急忙拉住還沒放下滿心怒氣的諸葛摘星:“晉王爺,夠了!請讓奴家和北堂烈單獨呆著,解釋清楚誤會吧!”沈怡雯淚流滿麵地看著諸葛摘星,諸葛摘星打得北堂烈,痛卻在她心中。原來那麼多年來,不管北堂烈怎麼汙蔑她,怎麼折磨她,她的心中都還是深愛著北堂烈的。
“可是……”諸葛摘星猶豫著,仍然是不放心沈怡雯的安全。
“他現在已是這般模樣,傷害不了我的。”沈怡雯看著地上的北堂烈道。北堂烈生性就愛猜疑,如果諸葛摘星在這裏,北堂烈是斷不會好生聽她解釋的,沈怡雯深知北堂烈的性格,所以出言勸走諸葛摘星。
“那好!夫人若是有什麼事情,隻管喚我,我就在門口候著。”諸葛摘星明白沈怡雯的意思,所以離開了牢房,讓北堂烈和沈怡雯單獨呆在一起。
“賤婦,我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北堂烈嗬斥著,聲音中全是怒火,瞪著沈怡雯的眼睛,好像是要把沈怡雯吞進肚裏去一般。
“北堂烈,我隻想跟你說清楚這麼多年來你一直誤會著的事情,我不求你原諒我,隻求你能夠心平氣和地聽我把話說完。”沈怡雯淡淡地說著,她臉上的淚水在一點一滴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