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好人,所以臣妾才鬥膽請皇上放了楚傲然!”馨兒咬著牙說,在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著氣。
“皇後,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不能做樓蘭的皇後了?你竟然還敢如此要求朕?”齊博延用嚴寒的目光盯住馨兒。
“臣妾並不貪戀皇後之位,追懇求皇上答應臣妾,饒楚傲然一死。隻要皇上答應臣妾,臣妾什麼都願意去做。”馨兒堅定地看著齊博延。事到如今,她也不怕得罪齊博延的事情了,隻要齊博延能夠答應她。
“朕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選擇是要做朕的皇後,還是救楚傲然一命?”齊博延麵無表情地說著,根本不看馨兒!
“我選救楚傲然一命!”馨兒想也沒想就答道。本來皇後的位置,就不是馨兒想做的,說白了那隻是齊博延逼著馨兒坐上去的,如果要馨兒用它來換楚傲然的一條命,馨兒一定會很願意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齊博延盯著馨兒,攥緊雙拳,馨兒可以聽到指節發出咯咯的聲音。她這是在激怒齊博延,但是為了楚傲然的一條命,馨兒也就豁出去了,“請皇上饒了楚傲然一命,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馨兒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去看齊博延。
“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朕一定會叫你後悔!”齊博延下巴繃緊,沉默半晌繼續開口道,“將楚傲然關入天牢,除去北堂馨兒皇後頭銜!”
“你不是答應了我要放了楚傲然的嗎?”齊博延的話剛剛說完,馨兒就從地上竄起來,看著已經被帶往天牢的楚傲然,心中很不是滋味。齊博延已經除去她的皇後頭銜了,為什麼還不放了楚傲然?
“朕隻答應你不要楚傲然的一條命,並沒說要放走。”齊博延看著馨兒的眸子,就好像是一個冰窖,裏麵融入了太多的寒冰,就連馨兒,隻要一靠近,就會被吸進去一般。
“北堂馨兒,朕說過會叫你後悔的!”齊博延對馨兒發出了最後的警告後,便拂袖而去。
諸葛摘星急忙來到馨兒身旁,臉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惋惜:“馨兒,你怎麼能那麼輕率地就放棄皇後之位呢?你知不知道隻是什麼後果啊?”
“要你管!你既然沒辦法幫我救出楚傲然,那就不要妨礙我救人!”馨兒沒好氣地大喊著。皇後算什麼,皇後算什麼狗屁啊?馨兒在意的隻是她放棄了皇後的位置,但是齊博延卻沒有放了楚傲然。
齊博延,這個天下第一大騙子!樓蘭第一大騙子!
“馨兒,你想也知道,皇上是不可能放了楚傲然的!”諸葛摘星繼續說道。馨兒拿眼睛瞪著他,他隻好麵帶委屈地解釋著,“當時我一進去,皇上就察覺出來我是受你所托,於是便說道如果我膽敢開口替楚傲然求情,那惜弱將會與楚傲然同罪,你說我怎麼還敢開口求情呢?”諸葛摘星額頭上排滿了汗珠,事已至此他已經不指望馨兒能夠幫她勸惜弱了,隻是希望馨兒不要記恨他。
“狡辯!”馨兒大叫一聲後就跑開了。她什麼都不想再聽,這個世界上的人永遠都是自私的,不可理喻的。
當天下午,馨兒就被人從鳳棲宮搬到了一處極為偏遠的住所,名喚“依秀宮”。馨兒一下子從齊博延的皇後變成了齊博延的一個普通姬妾,地位真是從最高處落到了最低處。
馨兒由惜弱和喜兒陪著遷往依秀宮,喜兒一路哭著,到了依秀宮的時候,已經不成模樣了。“喜兒,你哭什麼哭啊?這有什麼好哭的啊?我的臉都快被你丟光了!”
“娘娘對不起!奴婢知道錯了!”喜兒跪在地上不斷地抹著淚,想要快速收拾掉臉上的淚水,不想讓娘娘再生氣了。
“馨兒,你別生氣!喜兒也是關心你!”惜弱說話的時候不帶一點表情,這是她這些日子來,第一次開口和馨兒說話。
馨兒真是又高興,又難過:“姐姐,你總算是肯跟我講話了,你知不知道你這些日子都不講話,我有多擔心啊?”自從北堂烈和沈怡雯死後,惜弱大受打擊,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般。不說話,沒表情,總是愛按以淚洗麵,甚至有時候不吃不喝的。馨兒為此真是擔心死了,現在看到惜弱好了些,馨兒也才放心了不少。
“馨兒,對不起,姐姐知道你很難過,但是姐姐卻幫不了你!姐姐隻能……咳咳咳……”惜弱咳嗽了起來,喘息得有些困難。馨兒急忙扶住惜弱:“姐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生病了啊?我立刻給你去找太醫!”
馨兒著急著要給惜弱找太醫,惜弱拉住了她:“馨兒,今時不同往日,還是不要去麻煩了,我也隻是一點小病,好好休息下就好了。”馨兒現在已經不是當今的皇後了,怎麼能隨隨便便去找太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