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因為爹爹的事情而遷怒於我,已經是很值得慶幸的事情了,皇上怎麼還會立我當皇後呢?”婉兒是有預感的,她要想當皇後,還得除去很多人。
而現在最能威脅到她的,便是即將成為皇後的人了。
第二天上朝,百官便將北堂馨兒被廢的事情提出來,皆讚揚皇上英明。而這些人都是上次勸齊博延廢了馨兒的人,現在皇上如了他們的意,他們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愛卿們,有本啟奏,無本退朝!”齊博延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何須別人來誇獎?
齊博延露出了想退朝的意思後,群臣便紛紛上奏:“既然皇後已被廢除,那臣等均建議皇上早立新後,以穩定後宮。”
“是啊,皇上,後宮一日無主,便無人管轄。這必會讓皇上無暇分心顧及,還請皇上及早冊立後宮。”
一聲接一聲地勸誡蓋過來,齊博延皺起了眉頭:“但不知眾愛卿,想讓朕立誰為皇後呢?雖說現在皇後之位空虛,但是皇後乃後宮之主,怎可隨便找個人就做呢?”
“皇上顧慮得極是!微臣覺得金國公主蘇妙竹便可擔當皇後之位,皇上與金國聯姻,永保兩國和平,實在是兩國百姓之福。”
“蘇妙竹?讓朕考慮下!”齊博延一雙冷眸射寒星,渾身散發著如夜空般深邃而又空虛的氣息。
蘇妙竹原本隻是齊博延的一名姬妾,因為在酒樓被齊博延看中之後帶回了自己的家中,可是對於蘇妙竹的身世,齊博延卻從不知道。蘇妙竹也曾說起她頭部受過傷,並不記得自己的身世,後來因為齊博延忙於自己的大事,更加忽略了她。
直到近日,金國使臣來訪,當時蘇妙竹在旁作陪,而金國使者一下就認出了蘇妙竹就是金國走失三年的公主。這與齊博延在酒樓撞見蘇妙竹的時間剛剛吻合,當時蘇妙竹便是走投無路到了那裏,向齊博延祈求施舍,齊博延一下就喜歡上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於是將蘇妙竹收在了自己身旁。
從蘇妙竹的身份被曝光了之後,金國使者就不斷以齊博延是蘇妙竹的救命恩人之說要求和金國聯姻。其實蘇妙竹早就是齊博延的姬妾了,隻不過這話萬不可提起。隻好答應要重新迎娶蘇妙竹的事情,而那些文武百官的,也正是聽到這一消息,所以都紛紛上奏要齊博延立蘇妙竹為皇後。
齊博延一抓到這樣的奏折,就忍不住朝著地上砸去,嘴中全是不滿之詞:“豈有此理,正是豈有此理……這些可惡的家夥,就知道見風使舵!”
“這舵是皇上找出來的,這風也是皇上讓他們有機會扇的。”諸葛摘星坐在一旁,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天,他跟著齊博延,幾乎都是看到齊博延在為立新皇後的事情而憤憤不平著,好像是對所有的奏折都充滿了怨氣一般。
“諸葛摘星,你笑什麼笑?難道這事情很好笑嗎?”齊博延沒好氣地瞪著諸葛摘星,諸葛摘星現在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在朝上的時候,諸葛摘星也不為他說一句話,在下麵的時候,諸葛摘星也不為他出一點主意。
“難道不是嗎?皇上,這皇後娘娘可是你自己廢的,當初文武百官要你廢,你都不忍心的。現在自己廢了,讓那金國公主有機會成為皇後的人是皇上您,現在的煩惱啊,都是皇上您自找的!”諸葛摘星臉上繼續活躍著笑容,好像他所說的是一件極為好笑的事情。
“你這是在譏笑朕。”齊博延氣得站起來在諸葛摘星麵前走來走去,“你當初是不是就對朕廢了北堂馨兒很有意見啊?”
“諸葛摘星哪敢有意見啊?也不敢譏笑皇上,隻是想告訴皇上,那既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不要再多做糾結,該做什麼,就是什麼。”諸葛摘星笑得雲淡風輕。
“你……”齊博延指著諸葛摘星,氣到怒不可遏,諸葛摘星分明就是在笑話他後悔廢了馨兒皇後之位的事情。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諸葛摘星看到齊博延氣到臉色鐵青,急忙站起來說道,“皇上其實不必憂心,立那蘇妙竹為皇後也沒什麼不好的。”
“你就是想說這樣可以為兩國的黎民百姓著想,讓他們免受戰亂之苦是不是?那就要讓朕的皇後是個朕不喜歡的女人嗎?”齊博延繃著一張臉,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