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胤禛現在的病勢如何?”康熙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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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對這清朝首席大boss倒也不能怠慢,想了想,憂形於色地答道:“陛下,目前的情況還不好說,我不太清楚貴國的藥物療效,希望這藥能止住胃出血,四皇子人剛睡著,隻是還在發燒,陛下精通醫道,想必明白其中的凶險,以我之見,他這病是累垮的,再加上受到重大的情緒打擊,導致現在免疫力衰竭,按貴國的話說叫…叫什麼‘強駑之末不可穿魯縞’,人沒有抵抗力,一點小風寒感冒都有可能帶來生命危險,我隻希望這回不會引起別的並發症,為保險起見,我要再請貴國禦醫們一同會診,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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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番話時擔憂之色全情投入,話意是真假參半,並且隱晦地當眾頌揚一下四阿哥為國勞苦,暗示一下太子的猥瑣不義,讓康熙也掂量一下究竟哪個兒子對江山社稷更有擔當。她江明月可不是柔弱的小綿羊,能讓她擔驚受怕了老半天,始作俑者當然也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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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的神情極為嚴峻,不過很快拿出帝王的魄力拍板:“親王可隨心調配,隻要能救回朕的皇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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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盡力,那麼李大人、楊大人你們先來。”江明月率先向李鏜和楊亦芝發出指令,她也極想知道胤禛服下的藥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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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與康熙帝對答自然引起一陣動,探病的各位皇阿哥和其他親貴們發出嗡嗡的議論聲,屋角的幾名旗裝貴婦當場低聲悲啼起來,當中簇擁著的四福晉慘白著一張臉,身子哆嗦著,手裏的粉綢巾帕都落在地上,但這一切江明月甚至沒有投過去一個眼神,她急率兩名禦醫進門後將一切統統關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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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邊守著的十三阿哥豎指唇邊,打個“止音”的口形,李、楊二人輕手輕腳地為睡著的四阿哥號了脈,江明月向外指指,示意走遠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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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李鏜壓低聲音先開口:“回親王,四爺脈象由初時的遲脈轉為而今的沉脈,輕按不得,重按乃得,邪鬱於裏,衛氣抗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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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江明月低聲截住話頭:“我不要你背醫書,你隻要說重點,胃出血可止住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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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親王,四爺雖仍有氣血阻滯,髒腑虛弱之象,但比先前已有起色,看來那藥克化得動,之所以現在作低燒,乃是虛熱內生,正邪相搏之故,大凡病人晚間容易熱盛血湧,四爺元氣虛損,氣機不利,怕是會引發高燒,親王方才所說的並發症侯也是下官所擔心的,隻是且看今晚的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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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人,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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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亦芝也低聲回稟:“下官附議李大人的脈案,四爺的脈象雖為沉脈,但心脈漸趨洪大,尺脈沉取不絕,是好轉之象,若有高燒不退現象,必要時下官建議用上大內的‘雪犀散’借犀角之寒可祛熱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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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雖然對中醫的脈象論是兩眼一抹黑,但聽得兩人都說好轉,心裏也放心不少,送二人出去,又依次召進兩撥禦醫進來號脈,說法是大同小異,知道不會誤診,放心更增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