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腳想要踢他的傷處,他卻快我一步,伸手緊緊製住我的小腿,讓我動彈不得,我揚起手扇他的臉,一下比一下重,他不躲,嘴角不斷地有血絲滲出,終於,我累極,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他冷笑,“打夠了?”先前收斂的戾氣畢露無遺,我一驚,問道,“你要做什麼?”
“馬上你就知道了。”他靈巧地手一下子便抽下我的衣帶,胸前頓時春光無限,我急忙護住,“我昨日剛受了傷。”
他嘴邊的笑愈發邪氣,“沒關係,我從後麵進去,不會傷到你。”
我被他這話激的滿臉通紅,一心隻想找地縫鑽,他卻趁機撥開了我護在胸前的手,耳邊不斷傳來布料被撕裂的聲音。
我羞憤地抓撓他的脖頸,指甲發了狠,似乎要將他的皮肉刮下來一般,他被疼痛一激,眼睛愈發紅了,更加不遺餘力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咬牙道,“高淩默,別讓我恨你。”
他一隻手攬過我的臉,瘋狂地吻著,尖銳的牙齒刺得生疼,“就算是恨也好過你方才的漠然。”
我用手肘捅他,卻被他一把握住,手心的溫熱源源不斷地傳來,“你愛了我八年呢,而且還懷過我的孩子,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這麼深的感情,你是如何說收回就收回的呢?你教我如何像你一樣冷血,我就放了你。”
“冷血?”我一聲冷笑,“若不是你趕盡殺絕,何來今日你我生離?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我承認這一次我的所作所為並不光明磊落,你盡可鄙視我羞辱我,可是並沒有一絲一毫對你不住。”他將臉埋在我的胸前,極盡憐愛地啃噬,粉色的舌頭像勾人魂魄的鉤子,“你父親是自願助我的,我並沒有誑他,至於你身邊的宮女,她們或許並沒有死,你若喜歡,我立刻便派人去尋,好不好?”
“姐夫費心了,你現在離開便是對我最大的恩典。”我一邊後退,一邊說道。
他向來最恨我這般稱呼他,似是有意揭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出所料,他果然被氣得麵色發青,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我有些冷酷地等待著他發怒,甚至想,他越氣,情況便越有利,說不定從此真的不再來了。
可他沒有,隻是目光陰鷙地打量著我,半晌,臉色竟有些緩和,終於,他的臉上竟然綻開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月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拉起我的手,將我微顫的手指放在嘴邊,“隻要你答應這一次原諒我,我什麼都依你。我可以今生今世都不再見瓔珞,二哥的腿傷,我會找最好的大夫幫他治,甚至南朝那邊,我也可以不再爭了,隻要你一句話。”
都說十指連心,此刻他不斷吻著我的手指,而且給我這樣的承諾。他一向守信,答應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今日的局麵是他苦苦謀劃數載才得到的,為了我居然願意放棄,我心裏不是沒有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