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本來威廉姆斯是操控靈魂的大師,宿主的靈魂極有可能為他所用,但是認主儀式顛覆了魂體的地位。
即使魂體強大如威廉姆斯,在麵對主人的時候,也不得不受到召喚法則的製約。
威廉姆斯心明如鏡,他知道自己擺脫了既定宿主的陰影,換了個宿主。當然這個宿主比教皇給他預定的宿主好不到哪去。
不過起碼,這個宿主不是瀆神者,他有自己的節操,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騎士精神,懂得拯救同伴的生命。
帶著隨遇而安的心理,威廉姆斯認同了關夫子,同時他也知道,這個宿主同時也是自己的主人,因為宿主的鮮血已經在自己的魂體上留下烙印。從此他必須永遠為這個人效勞,除非解除靈魂烙印。
當初討好銀色灰塵的那一幕戲劇般的再現了。
威廉姆斯結結巴巴的對關夫子示好:“宿主大人,我是威廉姆斯,來自奧維斯大陸的亡靈術士,感謝您賜予我靈魂烙印,現在我是您最忠實的奴仆,如果您有什麼差遣,我會盡全力為您效勞……”
關夫子下意識的“嗯”了一聲。他好像聽到身邊有某種聲音在和自己說話,但身邊連個人影都沒有。
威廉姆斯一連重複了五遍,關夫子才聽清楚聲音來自自己的頭部,他奮力拍了一下腦門,苦笑道:“臥槽泥馬,真是活見鬼了。”
亡靈術士並不甘心被主人無視,他想了想,或許主人看不到自己的實體,聽不明白自己的話。畢竟,自己是寄居在主人體內的遊魂,而因為有靈魂烙印的緣故,自己奴仆的身份不可動搖。
這還不算,在這個無神論空間,讓一個原住民理解亡靈術士這種存在的確不知從何說起,威廉姆斯陷入沉思。
在奧維斯大陸,他是能與教皇對陣的至尊強者,現在居然成了一個毛孩子的奴仆,而這個孩子連做魔法學徒都不知是否夠格!
如此尷尬的地位落差實在難以想象。
即使是奧維斯教廷最淵博的魔法學者也無法解釋這樣操蛋的角色移位,威廉姆斯糾結了一會兒,想了個更妥當的自介:
“主人,我現在是您的奴仆,雖然我是隱形的,但我的忠誠和力量比這個空間的任何實體都要真實。我是威廉姆斯,您的忠實奴仆,我願為您奉獻武技、魔法、戰爭藝術以及我忠誠的靈魂。
我還可以為您召喚不死生物供您驅使。”
關夫子這次終於聽清楚了。他目視眼前迷蒙的水霧,苦笑不止。他摸了摸腹部剛才被戳傷的疤痕,麻癢的感覺已經消失,一道疤痕在指尖下,竟有些粉嫩新肉的觸感,他感到匪夷所思。或許自己真是鬼上身了吧?他恐懼的想。
“臥槽泥馬的,你是什麼東西?英語過四級了沒有?有沒有戶口本、暫住證?你吃過茶葉蛋沒有?”
威廉姆斯聽得滿頭霧水,銀色灰塵灌注給他的可隻是漢語和方塊字的基礎體係,怎麼會有英語四級和戶口本、暫住證這種國情類詞彙。更換宿主的同時,他的宿命也隨之改變,不管靈魂錨點是否能遊離於光明教會的視線,這第一站,威廉姆斯碰了個頭彩,盡管陰錯陽差的被宿主施加了鮮血烙印,而成了宿主的奴仆。
所以現在,完成滴血認親的威廉姆斯喜憂參半,看著宿主關夫子猛拍腦門,一時間縱有千言萬語,又不知從何說起。嗟夫,子在樓上曰:召喚如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