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這裏的霧霾靜悄悄
帝都的秋，總是有亮麗的晨‘色’。[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79小說^^中^^文^^網]大笨鍾嗡嗡響起，秋高氣爽時節，貴族圈的晨會卻氣氛壓抑凝重。
“小關最近知道禁‘欲’了，”萬先生慢調斯文的擰開了秘銀製扁平小酒壺，啜了一口，像是品茗。他看著前方，那裏有一群燃放煙‘花’的貴‘婦’人。
紫‘色’煙‘花’“嘭”的一聲升空，綻放著絢麗的‘色’彩。
閃過關夫子的瞳孔，黑‘色’的眸子倒影出來的，同樣是美麗的煙‘花’。
“好美。”
“可惜太過短暫。”
讚歎完，關夫子又惋惜地說道，“時間總是最有力量的。”
萬先生聳聳肩，不置可否，舉起酒壺正要往嘴角送了時候，忽然說道，“其實不管短暫不短暫，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這話誰說的？”關夫子拎著酒瓶，吊兒郎當地靠在護欄上，半個上身都伸出了欄杆。
“老爺。”
關夫子點點頭，“這倒‘挺’像他的風格。”頓了頓，又說道，“老頭子才是真正的好人，俠骨柔情何須回報……哼，老家夥的騎士‘精’神比這些貴族可要實在多了。”
“所以少爺喜歡救濟窮人？”萬先生笑道，“索菲亞地歌劇可是講過一個故事，俠盜？少爺想成為那樣地人嗎？”
伯爵大人將頭冠拿了下來，大拇指摩挲著金球，透過金球的反‘射’，仿佛看到了東流諸公和查理地麵容。
“我從來不救濟別人，隻是……有時候，人都應該需要幫助。我隻是……隻是替換了那些邪惡的角‘色’，然後稍微不邪惡一點兒。”關夫子鼓著腮幫子，抖著眉‘毛’，然後將憋的一口悶氣全部吐了出來。“事實上……從本質上來說，我還是邪惡的人。嗯，在某些人的眼裏，或許還是非常非常……非常邪惡地人。”
“惡棍，垃圾。敗類，禽獸，賤人……”關夫子數落著那些罵人的詞彙，一臉的無所謂，“他們罵我罵的凶的時候，我越能平靜，甚至，還有一點點興奮，因為，我讓一群我討厭地人開始討厭我。正像一切邪惡者期望的那樣。當我討厭那個人，那麼也要讓那個人討厭我。不管用什麼手段。”
“苛刻的要求啊，少爺。”萬先生看到遠處的一枚煙‘花’升空，卻久久沒有綻放，底下民眾正仰望著欣賞煙‘花’，老管家手指一指，那枚煙‘花’在天空中嘭的一聲。綻放出了比先前還要絢麗的煙‘花’。
“烏拉---”-
地上的人歡呼了起來，為這樣一枚大煙‘花’歡呼。而放煙‘花’的人則是有些奇怪，“這不是一枚啞炮嗎？”
“民主民權民生，八大榮八大恥。這才是人類道德的標尺，可惜……這個經曆了五百年曆史的蠻夷之邦，我並沒有看到這些。”關夫子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地光明神神像，撇嘴不屑道，“塑造神明的行為，總是給人一種肮髒的意念。但是，不得不承認，失望。無助，彷徨的人們總是需要寄托，無論那個寄托能否拯救自己。”
老管家聽到關夫子的話，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布置儀式的摩奧莉雅，他心中驚駭，卻看到關夫子臉上的無所謂。
神奇地少爺啊。
無視神明的權威，在他的世界觀中，神明從來就不是高高在上，即便存在，也應該存在與世人中間。而不是讓人無法企及的所謂神界。
“少爺要拯救他們？”萬先生問道。
“我有那麼崇高嗎？”關夫子反問，嘴角輕佻地上翹，這種時候，是關夫子最為囂張的時候，“在世界的麵前。都是螻蟻。我是。老萬你也是，光明神教也是。什麼教宗教皇。都是螻蟻。還是東流諸公最為瀟灑，將光明神教三派的脾氣一次‘性’打沒，給帝國送了一個善良的皇帝，然後就消失在了世界。盧森堡郊外……”
關夫子忽然笑了起來，“老頭子的做法才是神明一般的選擇，遠離塵囂，沒有幹擾。可惜，他注定隻是理想主義者。”
“少爺……”萬先生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又喝了一口酒。
關夫子聳聳肩，灑脫地笑道，“我可做不到像老頭子那樣瀟灑。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好玩兒地事情，我為什麼要離開呢？如果沒有人認可我，那麼就努力讓人認可我；如果感到孤獨，就創造一群人來信仰我。神明啊，‘精’靈啊，巨龍啊，卑微的就和我們一樣，誰又能夠抵擋世界的力量。曆史嗎？我不是正在創造曆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