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緊張地說:那你是什麼意思?
袁鵬:我的意思你們都不明白。
有人按門鈴,女兒去開門,來的是女秘書、助理、醫生。
袁鵬:你們來幹什麼?
助理:我們……
女秘書搶過話:我們向袁總彙報工作,銀行老總表示貸款不會有更動,隨時等候您簽約。另外,公司內照例進行健康檢查,醫生想袁總太忙了,就上您的家來。
袁鵬:我可是沒有一點病。
女秘書向醫生使一個眼色,醫生上前說:袁總氣色很好,不過還是應該做些檢查。(醫生替他量血壓,聽心髒)笑著說:確實一切正常。不過,我想問一句,袁總的情緒,就是說您的自我感覺怎麼樣?現代醫學是非常注意人的主觀精神的。
袁鵬:我忽然覺得幹什麼都沒意思,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叫我煩躁,叫我不好受,我要回家。
醫生:袁總,你現在就是在家裏呀。
袁鵬:什麼,我在家裏?那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大笑起來)你們都能來的還是我的家嗎?
醫生覺得束手無策,看女秘書。後者不動聲色。
妻子上前:大鵬,你今天怎麼啦,你就是在家裏呀!這套紅木家俱就是你和我一起去訂的,這架鋼琴也是你買回來的。
袁鵬:不錯,我就是在家裏,謝謝你的提醒。
妻子覺得不妙,到一邊和女兒私語,把她推上來。女兒拉住父錄的手說:爸爸,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我不應該晚上出去跳迪斯科,和男孩子一起抽煙。媽媽也不應該天天打麻將,和一些遊手好閑的人擺四方城。她應該去上班。
袁鵬:你們都說什麼呀,你們沒有不對,是我要回家,跟你們沒有關係。
妻子:大鵬,你還說回家,不是騎驢找驢麼?(她偷偷地流淚了)
女秘書在一旁都看在眼裏,她把助理叫過來,說:看來這個“家”各人指的不一樣。
助理:對,你說到節骨眼上了。
女秘書把妻子叫到一邊:袁夫人,有句話不得不問你,非常抱歉,可是為了袁總,為他的事業和公司的遠景,我不得不把話講穿。袁夫人,請問一下,袁總是不是另有一個家,我知道我這麼說非常不禮貌,可是我沒有辦法不說。
妻子勝赤紅了:不可能,他不是拈花惹草的人。你有什麼理由這麼說?
女秘書冷冷地說:夫人,請你多想想大局。
三
女秘書和助理在辦公室,兩人麵麵把覷,心灰意懶。
助理:已經三天了,袁總還是那樣。銀行貸款要泡湯了,還有好些事在等著他呢。
女秘書:這些是小事,都有辦法扭轉過來。關鍵是袁總,到底毛病出在哪裏?
助理:誰說不是呢,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我們不是努力過了?
女秘書:確實是這樣。袁總原來不住鳳凰別墅,我們打聽到到他過去住的地方,還聽說那裏有一個女孩子,還去袁總很歡她的。我門去打聽,幸好還沒拆遷,把那房子弄來了,收拾好了,讓袁總去住。
助理:結果怎麼樣,你也不是沒看到?他還是說要回家,這真叫我們莫名其妙了。
女秘書:是呀,不過,你是助理,還要對老總多操心。
助理:那當然,怎麼敢不操心呢。
有敲門聲,秘書說請進,進來兩個人,一個雄壯,一個瘦子,兩人坐下,瘦子說:我們是檢察機關的,(立示證件〕有些事詢問你們。
女秘書接過證件看,對助理看一眼,很務含意,隨後對來客說:請你們問吧。
瘦子:你們總經理發生了小小的意外,是嗎?
助理吃驚地問:你們怎麼知道的?
雄壯的:這就不需要你打聽了。
女秘書:哦,我明白了,有人向你們反映了,是打電話,還是寫信,還可能是匿名信,對不對?
瘦子:小姐,你很聰明,但這些不重要。我們想了解的是總經理為什麼突然提出回家,而且是很徹底的回家?(停頓,逼視兩個)是不是他心虛,做下不該做的事,急於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