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大廳的周圍卻是站著一排黑衣人,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寒,冰冷的氣息,麵帶寒霜,雙目無神,表情呆滯,顯得頗為有些詭異。
左手皆持著一個葫蘆狀的法器,手背之上貼有一張黑色的符籙,這點倒是和陰大,陰二有些類似。再觀其氣息,修為皆在練氣八層。
這些黑衣人雖然都站在大廳的兩邊,卻是有意無意間皆是朝向大廳中央的一個年輕人,似乎以那人為尊。
那年輕人身著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上麵繡滿了骷顱頭與各種毒物,粗看之下,與被張小生襲殺的那辟穀初期的年輕人的衣服一模一樣。
如此來看,兩者應該是出自同一宗門。不過仔細觀察便是可以發現,在那青年的袖口之上,卻是繡著一圈金線,這卻是之前那年輕人所沒有的。
而且此人周身氣息內斂,但是無形之中卻是散發著一股壓迫般的氣勢,修為竟是達到了辟穀巔峰,而且其氣息凝實非常,似乎隨時便是可以突破至築基期。
但是不知是何緣故,卻是有意壓製自身的境界。
此刻,在那青年的腳下卻是跪著一人,那人鼻青臉腫,渾身染滿了鮮血,左臂齊跟而斷,胸前更是有著一個明顯的凹陷之處,正在向著那青年不斷哭訴著。
正是故意被張小生放走的陰二,卻是不知為何其身上的傷勢之前明顯已經穩定,但是此刻有著愈發嚴重的趨勢。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那冥鴻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壞我大計,真是死有餘辜!”
聽完了陰二的敘述,那青年似乎氣憤之極,臉上更是怒意頻現。
一股強大的氣勢由其周身散發而出,雖然是一放即收,但還是給周圍的人一股強大的壓迫之意。
陰二雖然一直匍匐在地,未看到那青年的表情,不過當聽到青年的此番話語並感受到其憤怒的氣息之後,心中卻是一動。
一顆懸掛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心中不由暗喜,自己的這番苦肉計果然有效。
以自己對這位冥雲大師兄的了解,如此情況,說明自己的那番說辭其已然信了十之七八,隻需自己再努力那麼一下,那麼自己不僅可以推脫開自己的追責,或許還會與大師兄的關係更近一步也說不定。
再次崩崩地磕了幾個頭之後,也不顧頭上的鮮血橫流,陰二惶恐道:
“請大師兄息怒,此番都是陰二的過錯!都怪陰二能力低微,縱然拚死也未阻止二師兄,請大師兄重重責罰!”
“哼!”看到那陰二一副狼狽的模樣,那青年再次冷哼一聲,轉過了身去,不再去理會陰二。
不過再其轉身的同時,卻是一道烏光飛向了陰二,同時一聲毫無情感的聲音傳來:“此丹可保你性命,你可以退下了,記得以後可莫要給我丟人!”
“謝大師兄恩典,陰二以後一定唯大師兄是瞻,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聽到大師兄如此之言,陰二頓時大喜,尤其是看著手中的丹丸,心中一陣激動,知道大師兄終於認可了自己,真正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