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並沒有追來,我也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跑著,我想那個時候我的精神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我顫抖著撥通王又的電話,傳來的是絕望的關機提示。我已經不再想為什麼他要關機的問題了,我要先逃離這個地方。
我一直跑到城裏有燈光的地方才停下來,現在已經早上5點左右了,有些店鋪都已經開門了,我找了一家早餐店,然後坐在裏麵,隨便點了些東西,當時還有點神情恍惚,我拿著饅頭的手都還在一直抖。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家店坐了多久,後來外麵的天都大亮了,我看店主看我的表情都不對了,這才結賬走了出去。剛出去才發現自己腳上穿著旅店的拖鞋,這個時候讓我回去拿我的鞋肯定是不可能了,除非帶一夥人風風火火的跑進去,不然我是不敢再去了。
我在路邊攤隨便湊合的買了一雙鞋,本來也不是過來正經旅遊的,身上也沒帶多少錢,結果路邊攤老板還敲了我一筆,我也有氣不能發,隻能憋在肚子裏。
我繼續嚐試聯係王又,但是他手機仍然關機。我心裏突然感覺又點不對勁,腦袋中繼續回憶著他給我說的地址,心想不管怎麼樣還是先過去找他為好,而且,那個精神病女人也很奇怪。
我現在暗暗慶幸我在夢裏隻夢見了那個女人和小女孩,如果夢見更多的人,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夠嚇的。
如果真是惡零的人能操縱人的夢境,那麼這倒也不足為奇了,畢竟是為了得到恐怖之血,我突然有點後怕,如果昨晚惡零的人也在那個旅館的話,是不是我的血早點被取走了。
想到這兒我一拍腦門,“遭了!”昨晚被那女人嚇個半死,根本把王又說的話給忘光了,我到時候逃走了,惡零會不會現在已經把她……
站在街道中央的我,不知道該往那個地方走了,不過我想那個女人已經是那副摸樣了,就算我讓她逃走,她真的會聽嗎?
再站在這兒也是浪費時間,我還是急急的去找王又了。坐了一會兒公交車又下來走路,走了快20多分鍾,才找到他告訴我的地方。
一條長長的胡同口,兩邊的牆上都長滿了青苔,一看就是十分老舊的地方了。我一走去就感到一股寒氣,不過這胡同口看起來也很正常,也不會有什麼嚇人的感覺。胡同很長,走進去之後一下就豁然開朗了,裏麵是那種四合院式的房子,不過四周都是平房,所有的門窗都是現代的東西。
院子裏停著一輛擠滿了灰塵的桑塔納,旁邊一隻貓看見我這個生人,嚇得一下子就跑開了。在進來之前我還覺得這地方一定很神秘,畢竟是王又他說的地方,但是現在一看,就跟平常百姓家沒什麼區別。
我走到中間開了門的那家,然後輕輕敲了敲門框。“有人嗎?”
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我。我有喊了幾聲王又,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小夥子,你找誰啊?”看我喊了半天,這家右側的一個老阿姨突然問道。
我從那門前退了回來,然後對她說:“阿姨,我是來這兒找一個人的。”
“找人的?”
“他叫王又,昨天來這兒的,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我本以為我這樣描述,這個阿姨肯定就知道了,誰知道她突然搖搖頭,“我們這兒就住了幾個老頭子,哪裏有你說的和你一樣的小夥子啊。”
我正想著是不是王又給我說錯了,還是我自己找錯了,那阿姨又說:“不過你剛剛敲門那家那個老頭確實是姓王,你可以去問問他。”
“也姓王?”我心想,難道是王又他爺爺嗎?
阿姨一邊收拾著手裏的活,一邊對我說:“王老頭子耳朵不太好,剛剛可能沒聽見,你再去喊喊吧。”說著就朝自己屋裏走了。
我猶豫了一下,又走到那個門前,大聲的喊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