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許久之後我卻聽到這麼一句話，“什麼是不習慣？”
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荒唐，不應該對張東旭說不該說的話，瞬間變沉默了。
“以前也不習慣？”張東旭摟在腰上的手向他的方向收攏，我不安的向後拉扯著我僵硬的腰。
我沒回答，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其實我從沒有不習慣張東旭的觸碰，隻是我無法習慣已經離婚了，還要有身體的接觸，我還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對張東旭的反應。
等不到我回答張東旭審視著我再一次的問：“你怕我？”
麵對張東旭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我唯一的回答隻是沉默，我不知道除了沉默我該怎麼回答。
習不習慣又能怎麼樣？怕不怕又有什麼區別，早已經是注定的事情，我又何苦為難我自己。
裝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對著看著我一直不肯離開一眼的張東旭淡然的笑了笑，如果說我還能給張東旭什麼，我想就是我牽強的笑容了。
“難看！”張東旭突然瞪著我的唇，陰森森的說，說的好像我笑起來多難看一樣，可我知道我笑起來並不難看，甚至很好看。
我越發笑得燦爛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在張東旭的麵前肆無忌憚的笑給張東旭看，以往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對著張東旭笑，而現在或許我學會了，即便不是很自然。
“難看就別看，我也不喜歡讓你看著我笑，時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我的意思是你該走了。
張東旭的臉色一沉冷冷的目光襲來，我的脊背冷颼颼的一陣風吹過，看著張東旭卻很平靜的說：“明天你早點把資料給我傳過來，不然我時間來不及。”
“不喜歡我看就別給我笑，你以為我喜歡看你笑麼？”張東旭冷冷的瞪了我一眼，看上去是真的不喜歡我笑的樣子。
我的笑容突然的僵硬了那麼一下，張東旭瞪著我雙眼滯納了一瞬繼而深鎖起眉頭，再也笑不出來一樣我收起了笑容，看著張東旭說：“明天把資料發到我郵箱裏，我把郵箱的地址給你，或者是你跟馮秘書拿，馮秘書那裏有我的郵箱地址，你如果覺得麻煩可以把資料發給馮秘書，他會發給我，郵件他應該有時間幫你。”我記得以前都是這樣做，馮秘書是個很熱心的男人，很喜歡開玩笑，經常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他怎麼有你的郵箱？”張東旭似乎忽略了所有的問題，隻記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叫我給他的。”我記得一起給的還有手機的號碼。
“不用了，馮秘書有事請假了，明天我發給你，把郵箱的地址發到我的手機裏。”張東旭換上了上班時候職業的臉孔，看著我命令一樣的說。
說起來我其實是喜歡張東旭上班時候的臉孔的，嚴肅，沉冷，雖然不溫柔，可有時候喜歡怎麼會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