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我麵臨生死一般的磨難,我腦海裏所浮現的畫麵都是她一個人被孤立的樣子,都是她朝著我眨動眼睛的樣子。
時間裏想念慢慢的凝聚成了愛,凝聚成了非她不可。
我曾在十六歲的時候回國了一次,當我看到出落成了一個芙蓉般女孩的她,心突然的慌了,那種擔心她被人搶走的慌了。
那是我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心慌,那樣的叫人淩亂,叫人夜裏無法入眠。
她變了,變得更加的引人注意了,漂亮了。
她總是穿著白色的裙子,裙邊上帶著細小的白色小花,她喜歡白色的玫瑰,經常的去花店的門口張望……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看著她,在國內逗留的時間也隻有幾天,可對我而言幾天已經是獎賞了。
離開的時候我看了她很久,看著她悠然的走進了校園,看著她在樹下一個人靜靜的看著詩集,看著她……
那時候的我仿佛是看見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仿佛是看到了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為了一個少年成長而來。
而那時候我覺得這個少年就是我,我當仁不讓的把自己放在了那個少年的位置上。
離開的時候我看見她仰起頭靠在樹幹上,我甚至都有些嫉妒那棵樹了,那裏原本該是我的位置才對。
我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低頭淺淺的笑著,連身後的阿靖都錯愕了,因為那是阿靖第一次看到我的笑。
飛機上我一直都靜靜的閉著眼睛,腦海裏想著她的那張臉,念叨著丫頭兩個字,開始期待我和她的再一次遇見……
那一年是我全麵接管整個慕容家的時候,也是我要麵臨著接管慕容家最後一次特別檢驗的時候。
所謂的檢驗就是麵對死亡的考驗,我是這麼的認為。
我按照家裏的安排直接去了何家在國外的基地那裏,說是基地也可以說是一個無人的荒島。
在哪裏我見到了東旭和靜雅,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早已經知道會有搭檔和我一起,但當我見到了靜雅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雖然我沒有表現出來,但我還是很吃驚。
我從來沒想過我們之中會有一個人是女孩,而且還是個精靈般的女孩。
起初我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可那次的檢驗過後我卻對靜雅有了一份難以割舍的情義。
靜雅在危難的關頭用生命護住了我和東旭,而且是不顧一切,麵對這樣的一份付出我被深深的震撼了。
雖然是我和東旭照顧靜雅在先,可畢竟靜雅有一份舍命相護的付出,所以那時候我對靜雅有了一份難以割舍的情義,那種把靜雅當成了一個親人的認知。
人是很奇怪的一種生物,我一直以為這一生能讓我有所牽掛的人隻有她一個人,可在十六歲之後我發現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