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樣柔情也好，激動也好的悠揚，她很久都沒有見到了。
一瞬間，似乎把她拉回到了過去，仿佛曾經，她和他，真的，還是那般的深愛。
“小遠……你開口說話，說一說話，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不會對著我表現著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悠揚看著悠遠，繼續說道。
他伸出手，撫摸著這個鏤刻在自己骨血裏的女子，發現她還是那麼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
他隻能伸出手，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小遠，你恨我嗎？”
悠遠沒有說話。
沉默。
依舊答複給他的是無邊無際的沉默。
恨嗎？
恨過吧。
能不恨嗎？
可是……那也隻是恨過，現在，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對悠揚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了。
“小遠……我愛你，愛你！”悠揚深深的閉了閉眼睛，一咬牙，便把自己的心，坦白在了她的麵前。
那樣的話，讓一向波瀾不驚的悠遠，臉上，出現了破碎的動容。
她的臉色，此時此刻比雪山的白雪還要蒼白，她靜靜的凝視著麵前的這個人，覺得兩個人的距離，似乎如同隔了千山萬水般的遙遠。
她僵硬的坐著。
手指不由自主的狠狠地刺著手心。
她的表情，帶著隱隱約約的恐慌，目光迷離的很，看著悠揚的表情，帶著幾分破裂，她的眼底，此時此刻蓄滿了淚水。
他說什麼？
他……
她失神了。
她的眼底，找不到任何的焦距。
仿佛因為悠揚的這一句話，他和她之間，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語言。
她終於，落下來了眼淚。
看著悠揚，“哥……”
“不要喊我哥！”
悠揚猛然的打斷了她的話，他不是她的哥哥，不是！絕對不是的！
他自我催眠著，等同於自我虐待。
低下頭，把她狠狠地拉入了自己的懷裏，看著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小遠，這裏……從來是你……”
他的手指，從自己的眼睛，滑動到了自己的鼻子上麵，輕輕的點了點：“還有這裏……從來，聞到的氣息都是你的。”
他的眼神，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變得平靜而又安靜，緩緩地挪動到了自己的心髒上麵，伸出手，輕輕的點了點，張開口，“還有這裏……”
他的語氣，一下子淩厲了起來。
“這裏，很難受，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改變過！悠遠，你知道不知道……這裏，從來都是住著你的……”
他的表情，和她的表情，是一樣的，平靜而又難過。
悠遠看著悠揚，她說不清楚，自己的心底，到底彙聚著怎樣的情緒。
隻是覺得心底，揪心一樣的疼著。
如果真的，真的你愛我，那麼曾經，曾經為何要娶了別人？
如果真的，真的你從未忘記過我，那麼，曾經，曾經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待？
有一種聲音在她的腦海裏，反複的浮現著。
她覺得眼睛酸酸的，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
她抬起眸，看著悠揚，伸出手，輕輕的觸摸到了悠揚的眼角，卻發現，那裏是濕潤的。
他，哭了嗎？
她的心底，一陣一陣的猛疼著。
一場愛情，如果沒有對那個人徹底的失望，如果沒有對那個人徹底的絕望，那麼，無論何時，再次相遇，你還是會為了他疼著。
“哥哥……”
她喊道。
她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笑容，在漆黑的夜色裏，發出淡淡的光芒。
悠揚低下頭，看著悠遠柔和的麵孔，看著女子深邃的眼睛，裏麵，一點一點的溢出來一層水氣，他再也忍不住的低下頭，輕輕的俯下唇，添走了她嘴角的淚水。
鹹鹹的味道。
他閉上了眼睛，緩緩的沿著她精致的麵孔，滑落在了她的唇角。
悠遠倒抽了一口氣。
這是第一次，悠揚這般深邃的親吻她。
吻得她整個人有點不知所措。
她無法思考了。
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切實際。
悠遠緩緩地閉著眼睛，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情愫，傳遍了自己的全身。
熟悉，而又，讓她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