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桌上的奏折終於改完了，璃月這才看到桌上還有一卷畫軸，微微打開的一角暴露了畫裏的女子——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赫舍裏！赫舍裏·芳兒。璃月這才想起那個叫做芳兒的女子，那個和良妃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原來就是那赫舍裏。那麼，保成……
“下去吧。”康熙的聲音很是疲憊，沒有責備隻擺擺手讓璃月下去了。璃月識趣得做了個福，便托著麻木的腳，往外走去了。或許，一切還有轉機吧？
“芳兒，朕錯了嗎？”還未走出內屋，璃月便聽到康熙喃喃的自語聲，璃月自身難保，自然沒有那樣的閑心去管康熙感歎的是什麼，隻想好好回去吃一頓了。
微弱的燭光下，康熙看著手裏的畫軸，“芳兒……”康熙喃喃得念道。**佳麗三千，唯獨……
哎，康熙收起手裏的畫軸。“李德全！”“老奴在。”李德全的聲音從門外細細傳來。“就寢吧！”從璃月拒婚到現在，未曾合眼的，不止十三一個。
李德全舒了一口氣，推門進去。淩亂的書桌，似乎和自己的內心一樣疲憊。跟著萬歲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萬歲爺對太子的寵愛，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是這宮裏的人精兒呢。真不知璃月是聰明還是糊塗。哎。
“李德全，”康熙的歎息聲裏夾雜些難言的無奈和疲憊，“朕這麼做，是不是錯的？”璃月這樣的通透人兒，嫁與保成做側妃，原也是不低的，隻是……“老奴不知。”連自小就跟著我的人兒都不願說真心話了。倘若再失了璃月這個丫頭，怕是再不會有人說出什麼真心話了吧！
輕淺的月色籠罩，似乎回到了宮中。隨蝶起舞的女子亦如當初。“臣妾赫舍裏……”“芳兒！”康熙驚呼出聲，又急急收住，生怕這隻是一場夢，驚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赫舍裏站在禦花園裏，隻靜靜得，遠遠地看著康熙，靜默不語。“芳兒，”康熙試探性得喚了一聲，“朕，錯了嗎？”赫舍裏隻是搖頭。康熙心裏舒了一口氣。“那我該怎麼做？”康熙換了一種語氣，像所有花前月下的男女一樣，隻論愛情和親情，無關乎政治。赫舍裏卻還隻是搖頭，隻是微笑著看著康熙。“芳兒，你為什麼不理我？”“皇上，”赫舍裏終於悠悠的開了口，“你對保成的好，臣妾都看到了。隻是，有些幸福，不能強求，這就是緣由。”有些幸福不能強求……是在怪我對保成的賜婚嗎？“皇上，隻要你和保成好好的，臣妾就心滿意足了。”康熙定定得看著愛妻。芳兒，你真的一點兒都沒變，倘若，倘若，你還在這宮裏，該是有多好……赫舍裏看著康熙，沉靜得笑著。“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孩子。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