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次,在酒吧裏看到他,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她走上前,固執的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卻不言不語。
那個時候,她覺得她的世界,光線暗了下來,溫度,也瞬間的改變。
改變的還有她的心情。
仿佛,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席少,這是誰啊,長得挺漂亮的?什麼時候把的妹?”
“是啊,是啊,怎麼沒用見席少介紹過?”
席舒歌放下了酒杯,推開了自己身邊的女子。
站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她的麵前。
那個時候的席舒歌,也不過才十六歲。
可是,卻有著那麼致命的吸引力。
修長的手指,像是帶著足夠大的力度和誘惑度。
輕輕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冰涼的觸覺,卻帶著不容她質疑和反抗的力度。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視線,有些定格。
這是他第二次,對著她,做出來這麼輕佻的動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卻總是厭惡不起來。
席舒歌輕笑:“怎麼?真的想做我的女人?”
她的實現顫抖了一下,“我喜歡你,席舒歌。”
“喜歡?”席舒歌的手指,輕輕的纏繞著她的下巴,細細的移動著。
“你喜歡我什麼?”
“我那裏讓你喜歡了?”
“是這幅臉嗎?”
“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喜歡這張臉的人,很多……”
“尤其是女人,特別多。”
“不缺你一個,你不會覺得,發個短信,玩個曖昧,你我便是情人了吧?”
他的話,是那般的薄涼。
在那麼炎熱的夏季,把她凍得全身徹骨。
她就像是一個反應遲鈍的孩子。
固執的看著他。
明明不是喜歡。
可是,她還是那麼任性的,像是賭氣一樣,一字一頓的說:“席舒歌,我愛你,我愛你————”
他冷笑了。
他的眼底,閃現了一絲諷刺。
那麼的刺眼。
不同於之前的波瀾不驚。
不同於之前的溫軟如玉。
下一刻,他低下頭,帶著幾分輕佻,親吻著她。
那是她的初吻。
她全身顫抖著。
可是,到了最後,她卻還是用力的推開了他。
是她推開的他。
她感覺到不到一點點的愛情,感覺不到一點點的在乎。
那個吻,是那麼的純粹的侮辱。
他對她的不屑,和侮辱。
她第一次哭了。
為了自己的愛情,為了自己的暗戀。
流著淚,看著他,轉身離去。
從此以後,真的是一刀兩斷了。
原本以為,可以斬斷了自己的癡戀,可是,後來,她才知道,她根本忘不掉。
她拚了命的想讓自己去忘記。
可是,當你真真正正的喝著叮嚀大醉,以為麻痹了自己的神經,便可以換來短暫的快樂。
你才發現,其實,醉生夢死,隻不過是在和遺忘,開一場玩笑。
你以為,你可以真正的忘記了那個人。
可是,後來你才發現,原來,忘記比記得,更加的痛苦。
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