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居然你昨天喝多了?shit!”
易逝罵了一句,然後邊拿起座機,給鳳天撥通了電話:“現在給我定張機票,美國的,速度點。我現在就要走。”
然後才轉頭對著手機裏的人,惱怒的冷嗤:“最好現在想辦法,讓她在裏麵不受委屈,如果出了事情, 你可以提著腦袋見我了!”
易逝,切了電話,顧不上一天忙碌的煩躁,整個人隨意的拿了些東西,便拿起車鑰匙,匆匆的趕去了飛機場。
易逝趕到的那一刻,他剛剛吐出韶華兩個字,那裏邊有人站起身,問了一句:“是李念先生嗎?”
易逝呆怔,然後問:“他來過?”
“你不是?”警官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然後遞出一個號碼:“這是韶華小姐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您看看……”
是他的電話,一字不落。
是她的筆記,秀麗端莊。
他抿唇,點了點頭,然後按照警官的意思,保釋。
臉色有些蒼白,難看的很。
他早該知道的,如果她有事情,一定先想到的是李念……
盡管,那個男人,現在是多麼的不屑於看到她,她還是這麼傻呼呼的一心去找那個男人當庇護傘。
到底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韶華,你在出事的時候,才可以記起易逝,可以給你一切的保護?
正在他亂想的時候,她走了出來,臉色很白,抬起頭,在看到他的那一眼,眼底,顯然的劃過了一絲失望。
那樣的失望,刺痛了他的眼睛。
然而,韶華卻是很快的變恢複了平靜的光芒,她抿著唇,抿的緊緊的。
好看的麵孔,蒼白的刺眼。
低著頭,黑發遮擋住了麵孔。
也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沒有理會易逝,隻是抬起頭,對著警官,平板的語調,問了一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是的,這位先生保釋的你,看上去這位先生很有錢,為什麼你還要去酒店上班?”警官眨了眨眼睛,看著韶華。
韶華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而是向著外麵走去。
出去之後,她看著外麵刺眼的陽光,整個人的心底有些微微的喘不過氣來。
李念沒有來……
她早該想到的,也許在他的眼底,心底,她韶華,昨天那個做法,又是一個想霸著他不放的手段吧。
所以,當她真的出了事,也沒有人理會她。
孤單,害怕,逃避,眾多的情緒,堆積在她的心底,最終,卻也隻是微微一笑。
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垂下眸,沿著道路,慢慢的走著。
易逝跟在她的身後,“回家?”
他的聲音很低沉,在她的身後緩緩地傳了過去。
她走得很慢,他走的更慢。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保持著一米。
沒有拉近,也沒有疏遠。
易逝看到韶華低著腦袋,自顧自的走著,沒有開口的意思,他語氣平淡的繼續說:“我送你,順路。”
韶華沒有理他,她的心底,她和他,是沒有任何的必要在說話了。
她走了一段距離,看到了熟悉的公共汽車站牌。
韶華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呆呆板板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