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逝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的眼神冷了冷,然後伸出手,一下子抱起了她。
任憑韶華掙紮。
徑自的攔了車子,“去醫院。”
流利的英語說出來之後,他等到車子發動,才放開了她。
韶華轉頭看著易逝,整個人心底升起來一股怒氣,想也沒有想的便打開車門,想要跳了下去。
幸虧易逝眼疾手疾,按捺住了她。
“易先生,你真無恥!”
“隨便你怎麼說!”易逝語氣帶著同樣的輕蔑。
韶華不能動,隻能縮了縮身子,想要遠離一下易逝。
她看著窗外的雨滴,漆黑的夜晚,眼睛也泛起了一點深邃。
許久,她才正視了他,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放開我,我不下去,我去醫院,但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從此以後,我不希望你可以再打擾我!”
“易先生,我現在很喜歡一個人的生活,我心底愛的很……”
“從此以後,就當我們沒有認識,可以嗎?”
“隨你。”易逝還是那樣的話,他緩緩地放開了她,然後眼睛卻是始終環繞著她,怕是害怕她在任性起來。
他的神情,多了一份隱忍,像是窗外,灰蒙蒙的天,浠瀝瀝的雨。
“韶華,我知道你在生我氣。”
如果可以重新來,我發誓,當時我真的不想給你那一巴掌。
如果可以重新來,是不是,李念舉起槍,給你一槍,我替你擋了,你的眼底會存放著我?
低下頭,笑了笑,易逝卻是什麼也沒有再說。
溫文爾雅的麵孔上,浮現了點點的冷清,像是對著她,做出來什麼保證。
“如你所願,這是最後一次,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也不會在讓你討厭我。”
抿了抿唇,他繼續說道:“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就算是你不需要,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要為你做……”
韶華側頭,看著他。
他的麵孔是看向前麵的。
她垂下頭,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想讓自己安靜下來。
可是終究卻是因為胃部一陣疼痛,整個人昏了過去。
打完吊針。
他抱著她,回了他的住所。
一路上,她安靜的睡著。
乖乖巧巧的。
他知道,她不喜歡醫院那些福爾馬林消毒水的味道,每一次,在哪裏呆的久了,她便會吐。
外麵的雨,始終沒有停下來。
他為了護著她,淋濕了衣服。
走進飯店,裏麵是單人床,他習慣了誰這樣的單人床,那樣會顯得不會空大。
把她放了上去,蓋好被子。
他才愣愣的看著她睡眼許久,便聽到站在自己身後的服務員:“易先生,隻有一個被子,我……”
“不用了,給她便好,你出去吧。”
易逝揮了揮手,然後進了浴室,脫掉了自己濕漉漉的衣服。
因為從X市來這裏,沒來得及,他什麼也沒有準備。
所以,衣服也沒有。
現在是深夜,那裏有人賣?
隻能隨意裹了睡袍,躺在那裏,看著漆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