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下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易逝坐在沙發上,看著管家太太,說了一句:“煮杯熱牛奶,然後做兩個煎蛋,等下小姐醒了要吃。”
“是,易少爺。”
雅梓的眼底,閃現了一絲嫉妒。
他都沒有想著對她解釋嗎?
居然如此風淡雲清的對著管家太太,念念不忘的替那個瘋女人殘女人整理這些?
她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忍住的說了一句:“易逝,你難道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易逝端起準備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拿起麵包片,不緊不慢,斯文的吃著。
良久,才抬眼,掃了一下雅梓,回了一句:“說什麼?”
三個字,如此的安靜。
讓雅梓整個人全身薄涼。
她攥了攥手指,咬了咬下唇,繼續說:“你和她……”
“韶華?”易逝抬起眼,看著雅梓,輕描淡寫的帶過:“昨日她做惡夢,我擔心她。”
頓了一下。
易逝又補充:“我娶你,給你想要的易太太的位子,你沒有權利管我的私事,如果你執意要管,那麼我們取消婚禮。”
雅梓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抿住了唇,不敢出聲。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的,他碰到了那個女人,便眼底放不下別的女人了。
她垂下了眼眸,輕聲的說了一句:“她要嫁給別人了,你……”
易逝的麵色並未改變,看似不經意的笑了笑,黑色的眸子,微微的暗淡了一下。
然後說:“所以,我會把薄帝集團我掌管的所有股份,都給她做嫁妝。”
“你……”雅梓抬起了頭,看著易逝。
他知道他再說什麼嗎?
都給韶華,那就代表著他的力量在薄帝是架空的。
隻是一個為韶華服務的人。
“知道。”易逝抿了抿唇,冷冷的說:“那些東西,本來就是韶華的。”
我隻不過是個養子。
代管著那些而已。
論起來接管,那些全部都是韶華一人的。
“莫非,你覺得我養不起你?”易逝抬起頭,掃了一眼雅梓,又說。
“沒有。”雅梓搖了搖頭,她從來不在乎他有錢還是沒錢。
隻是她自己知道,易逝那麼做的背後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是想讓韶華嫁的風光,嫁的奪人眼目。
高高在上的公主,就算是做了多少錯事,終究,那還是公主!
而他,一生所在乎的也隻是韶華,就算是那個女人,現在嫁給別人為妻,他的心底恨,怨,還是為了那個女人著想。
他的心,他的眼睛,從來不會看別人的。
雅梓微微的垂下了眸子,兩個人默默無語。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還能說些什麼。
在易逝的眼底,她是沒有任何的資本,和她比的。
他曾經說過的。
在美國,那麼薄涼的告訴她,不是,不是你好,我不要你,而是你根本沒有資本,和她比。
那是他的天使啊,他心目中的天使,嬌貴的,任何人不能比,不能反對。
可是,她能做什麼?
她不能撒嬌,不能耍脾氣。
不能扭頭就走!
隻能呆呆的坐著,看著他,然後,心底,混亂成一團。
嫉妒嗎?
嫉妒的很。
羨慕嗎?
羨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