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烈辭別了雙頭鷹後興衝衝地又一次趕往西江鎮。盡管往來奔波,可隻要能看見希望,每一個人都會煥發出無盡的動力。
往來了那麼多次,鴻烈還是第一次注意到,其實西江鎮勉強可以算是倚天峰的山腳下。隻是那靈獬山不知道算是倚天峰向東南綿延多少千裏的一個小小的分支罷了。
路過靈獬山的時候鴻烈還是將自己的行蹤給隱藏了起來。畢竟自己對於楚孤雲的思念帶給了葉兒無盡的痛苦,如今葉兒正在病中,他又如何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再與孤雲相見。
“湖水變清了!”鴻烈低頭看去,隻見才幾天不見,鏡湖的湖麵又清澈的如同一麵明鏡了。
來到了西江鎮,他直奔石家而去。見到石老三他單刀直入,將老三所想知道的以最簡潔的方式講述了一遍,同時也將自己的來意擇其重要的說了一番。
最後,鴻烈低聲衝石老三道:“老三,這‘子午陰陽鎮’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為何連那見識廣博的倚天峰雪鷹都不曾見識過?”
“子午陰陽鎮……”石老三在屋子裏踱了幾步,“這個名字我小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可是似乎老人們對它都十分忌諱。每次隻要一提到它老人們都會閉口不提。在我印象裏,它甚至還是老人用來嚇唬孩子的可怕地方。”
“的確,”鴻烈點點頭,“光聽這個名字就令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麼老三,如今這西江鎮裏可還有知道這鎮子詳情的老人?倘若有,可否帶我去找找?”
“好!夏大人開口石老三就是跑斷了這雙腿也要辦到。其實說起來,這樣的老人在這附近就有一個。隻是……”
“隻是什麼?”
“夏大人有所不知,”石老三無奈的聳了聳肩,“這老人在西江鎮可是出了名的酒仙。日日豪飲無度,可偏偏生得仙風道骨,壽命還是鎮子裏最長的!”
“怎麼?”鴻烈頓時猜到了什麼,“他是不是愛喝你的江月墜?”
“正是!”
“這下倒是不好辦了,”鴻烈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庫存的美酒都被喝光了呢!”
“倒也沒有全部喝光,”石老三笑了笑,“隻是需要夏大人幫個小忙。”
“哦?什麼忙?”
“唉!其實不瞞大人,我們石家曆代釀酒,這陳酒的儲備可是十分充足。來!我帶大人去瞧瞧!”
說罷,石老三從臥室的床榻之下取出了一串鑰匙,領著鴻烈向酒窖而去。
“大人你可別驚訝!”石老三在打開酒窖大門之前臉上帶著得意自豪的神情,“這裏頭可是別有洞天。”
由於這酒窖的大門其貌不揚,鴻烈還真沒將它放在心上。
“是麼?既然如此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石老三興衝衝地打開大門,兩人順著台階走了約有百步,前頭出現一個尋常人家出入所用的拱門洞。而當鴻烈穿過這個門洞不禁真的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在他的印象裏,或者說想象中,這酒窖最多不過是一個空地,大小可能與那個演武場差不多,裏頭擺滿了酒桶。可如今出現在眼前的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僅僅是自己的麵前,就有三條岔路,每一條路都足可容納三輛酒車並排推進,悠遠深邃的道路在黑暗中仿佛沒有盡頭。隨便朝其中一條岔路走上幾步,醉人的酒香就已經撲鼻而來。仿佛就是這同道的每一塊磚每一團泥都有酒的靈魂一般。
“這……這酒窖也太大了吧!”
聽見鴻烈的稱讚石老三更加得意起來:“夏大人,我們這酒窖下頭的路縱橫連接,總長恐怕超過十裏地!”
“十裏!”
“是啊!其實這裏一開始並不是一個酒窖,”石老三說,“我聽先人曾經說過,早年這裏也並不大,後來因為鄰近村落發生天災,那些難民就朝我們鎮子湧了過來,街道上住不下了,最後就都在這酒窖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鴻烈一邊說腦海裏一邊琢磨,“最近這天災人禍聽了不少,也不知道他所說的那一次事情和子午陰陽鎮,又或者葉兒有沒有什麼關聯?”
正想著,隻見石老三衝著右手邊的一條道說道:“這裏所存放的都是市麵上流通的尋常美酒。當然,說它尋常可不是說品質低劣,隻是相比極品佳釀來說要略遜一些!”
接著他又指了指左邊那條道:“這裏就是專門存放江月墜的了!不單單是這西江鎮,就是一江之隔東邊的那個東江鎮也絕無僅有,隻此一家別無分店!”
“好一個隻此一家別無分店,”鴻烈微微一笑,指了指中間的那條道,“那這裏呢?難道還有比江月墜更加極品的美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