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袖有些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個健壯的年輕男子,不明就裏。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隻想著打發了院子裏這群女人,便是低頭笑了:“我一時忘記了。這就進屋裏去。”
說完,又歉意的看向周圍的女人們:“各位嬸子嫂嫂們,雲袖傷還沒好全,今日不能與各位多聊了。等我大好了,一定好好的和各位嫂子和嬸嬸們說說話。”
既然雲袖都這樣說了,加上雲袖的傷勢的確沒好,這些女人們怕真的影響了雲袖,就趕忙的都散去了。等到人都散去了,雲袖這才看向方才替自己解圍的男人,皺眉看了半晌,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偏生這男人又如此衣服熟稔的模樣,倒是叫雲袖一時半會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男人被雲袖看了半晌,略略有了幾分不自在,咳嗽一聲後就打破了沉默:“老看著我作甚?難道不認得了?”
雲袖這才想起,如此盯著一個男人,是極沒規矩的事情。當下也是有些尷尬,但是想著自己的確不認得他,便如實的回答了:“的確是不太記得了。你不知道,我傷好了之後醒來,就有些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認得以前的人了。”
那男子楞了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你不記得我了?”
雲袖點點頭,沒敢看那男子的神情。
有過半晌,那男子終於又開口,似乎為了安慰他自己一般的言道:“沒關係,興許以後傷好了就想起來了。”
雲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遂隻得含糊應了一聲:“恩。”
那男子卻是絲毫不生僻,反而自顧自的忙開了。雲袖在旁邊冷眼瞅著,越發覺得——這個男人,或許和以前的這個雲秀很熟,至少是常過來的。哪一件東西擺在哪裏,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雲袖沒有摸清楚這人到底是誰,也不好就這麼去攔著,索性隻得作壁上觀。這男人做活兒的時候,許是沒話找話說,竟然又將自己介紹了一遍。
雲袖這才知道了,這男人叫張翼,就住在她們房子隔壁,平時種點田,但是主要的經濟來源,還是打獵。這次正是出門打獵去了,所以雲袖才會這麼久沒見這人出現。據張翼自己說,這一次他獵到了一隻鹿,賣了個好價錢。而且還留了幾隻野雞和兔子自己吃。
沒多久,慶曆忙完地裏頭的事情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雲朵那小丫頭。兩人見了這個張翼,勉強神色均是一喜。慶曆還要好些,雲朵確實一頭撲進了張翼的懷裏。
雲袖越發肯定,這張翼的確是和她們很熟。但是,熟到了哪一個地步呢?世交?朋友?還是有別的什麼……雲袖總覺得,這個張翼看著自己的神情是有些其他意思在裏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