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熱鬧的房間,布置得美豔,從家私擺設華麗奪目中,一雙美眸卻對此前此景提不起勁,彷佛眼前的物體都是些垃圾,根本不值得她看。
守在她一旁的是兩個阮家長輩,阮母淚眼婆娑,阮父懊惱難耐。
一旁嫁衣披身的阮凝月則無奈的道:“難道沒有改變的餘地嗎?爹,娘!”
“月兒,是爹和娘對不起你。要不是生意失敗,還得罪了朝廷命官,惹來殺身之禍,也不會逼你嫁給那個男人。爹知道你愛的不是他,可是隻有嫁給他,我們阮家才有救。月兒,爹對不起你。”阮父對她愧疚的說,耐心百般自責。
阮母蹲到她身邊,執起她雙手,“月兒,是娘沒用,保不住我們的寶貝一生的幸福。我和你爹已經老了,也過習慣苦日子,可是月兒不一樣。你從小就沒有受過任何的苦,我們不希望你跟我們過上苦日子。嫁給倪公子,你可以繼續的過好日子。而且,倪公子他人很不錯,我們很樂意把你托付給他,月兒,你就開開心心的出嫁吧,不用為我們擔心。”
一臉沒有表情的阮凝月,盯著兩個可憐兮兮的父母,心裏嘲笑自己。她該氣還是該笑,說父母不疼她,其實這不可能,不管任何事情,她在爹娘心中永遠是寶貝。
但是,今天這場被蒙蔽的婚姻上,她卻隻有無奈的被蒙在古裏。
利用她一生幸福去換取利益的交換,她能怎麼辦,已經燒到眉毛,她又可以逃去哪。
一大早起來,就被父母灌喝了軟骨散,乖乖成為他們的扯線娃娃,然後苦苦哀求,告訴她真相的一切。
是嗎?她可以相信父母的‘用心良苦’嗎?
思索了一會兒,她暗淡憂傷,毅然的看著她唯一的親人,“爹,娘,女兒答應你們嫁,隻要可以救到阮家,女兒什麼都答應。”
這是唯一可以報到父母唯一的回報,今後她不會像以前那樣任性,畢竟她從這個家嫁出去以後,所有的舉動都會被監視,甚至危及到自己的家人。
洞房之夜上,阮凝月盯著眼前俊逸不凡的夫君,在他溫柔的愛意下,她冰漪的以溫柔一麵回報他。
“夫君,你愛我嗎?”
“嗯!”
“你會像對我好那樣對待我的父母嗎?”
“一定!”
她以為隻要有了他這樣的承諾,就可以安心扮演一個賢妻良母,一個對丈夫從一而終的女人。
可是,她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那個跟隨她夫君身邊辦事的男人說過:“主人一開始並沒有打算要救你們阮家,阮家會家破人亡,乃都是主人一手策劃出來的計謀。而你,不過是這計謀中其中的一隻棋子,隻要你不存在這世界上,主人就可以繼續發展他龐大的事業,稱霸武林。”
她真愚蠢,為什麼現在才發現,他的企圖。
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之所以會娶她,那是因為她有利用之處。她恨,恨自己不該就這樣輸給一個有預謀的男人,不該就此而放棄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本性。
稀苗兒張開眼睛,從過去的夢清醒,眼神變得恐怖,如嗜血的狼目,盯視眼前的黑暗。
“倪振軒,我要你後悔你今生最大的錯誤,是娶了一個你不應該娶女人,哈哈。我不會讓你有機會稱霸武林,絕對不會!”
她不會繼續扮演一個賢妻的角色,她要做回自己,成為一個隻有複仇的女人,不會擁有愛情,不會擁有同情泛濫的心。
隻能寄存在她心裏的,是一顆富有嗜血的心,麵目猙獰,身體的神經如火焰般燃燒,美眸中盡然布滿了血絲,驚悚萬分。